個**員的cāo守,不再任尤里擺佈。“……你說得對,尤里,你永遠是對的。”普戈嘆息著,掏出槍對準王座上的人,“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到天平上衡量的。我不會再受到擺佈,但我依然欽佩你,所以,束手就擒吧,我會陪你一起面對孤獨,一起看著這個國家前進。”
尤里的身影在義正言辭中恍惚了一下。
他遺憾的詢問:“即使失去了我,前路只有懸崖峭壁?”
“是的。”
“嗯……真是堅定的意志呢,我很奇怪,你到底如何做出這種決定的?要知道,和我一起犯下如此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可能毫無干係的逃脫保守派的審判,特別是對他們來說,你就是叛徒。”
普戈昂起頭,用前所未有清澈的目光面對尤里,面對內心的yīn影:“我並不寄希望於任何原諒,我說過,我會陪你一起面對鐵窗生涯,你我的消失將帶走一切仇恨,沒有內戰,沒有恐慌,這會讓一切步上正軌。”
“真是讓我感動的犧牲jīng神呢,只可惜,我還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意志來重塑這個國家。”尤里蔑視著他所堅持的原則,連同他所敬仰的jīng神一起,“原本,我以為你是我的同志,真是可惜,在那個世界,沒有你的位置了。相信我,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來選擇……”
“收起你那一套蠱惑人的把戲吧,尤里。馬林。”一個大聲呵斥打斷了尤里的蠱惑。克留奇科夫大踏步的走進來,隨之湧入的還有克格勃的jīng英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尤里,你因為謀殺和非法調集軍隊,被逮捕了。”
尤里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自顧自的放言:“哎呀,沒想到還有別的客人,你們是怎麼瞞過辨識監控系統的?嘛,反正要找漏洞的話總會有的。外面真是大陣仗呢,內務部、克格勃還有一部分軍隊麼?你們切斷了外部供電讓我的磁爆線圈變成廢鐵,不錯的手法。”他拍拍手,讓大家一陣緊張,“看來,不會有更多的訪問者了,那麼,作為此地的主人,我給諸位勇者一點必要的招待。”
尤里的手向右側平伸,動作輕飄飄的沒有一點重量,“就讓你們看看,你們所維護的東西,到底有多麼不堪一擊。”
漆黑的大螢幕瞬間閃亮,驟然的明亮讓yīn影處的眾人眯了眯眼睛。
“作為陪我一路走過來的同志,即使分道揚鑣,我也仁慈的允許你見證到最後——名為‘最後的晚餐’。”
螢幕里正在上演令人震驚的一幕。亞納耶夫總統滿臉驚怒的瞪著這邊,他的胸口正綻放著血sè花斑。周圍的人或憤怒,或悲慼,或慌張,但都沒有絲毫動作。他們好像真正的圍觀群眾,在死亡的盛宴上,觀賞著一位地位崇高的領導人死去。
落地的玻璃上倒映著一張大家無比熟悉的面孔,一張yīn笑的,有點枯萎的臉,在被招待的貴賓陪同下俯視著倒地的殘喘者,就如同蔑視一具**的屍體。這張早就該消失的面孔在鏡子裡嘲弄著所有人。
普戈手中的槍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一臉的不可思議:“戈爾巴喬夫……”
第三十一章。染血的情人節(上)
彌留之際,蘇聯總統口含鮮血,迷惘且惆悵的詢問:“為什麼回到莫斯科?戈爾巴喬夫!”
勝利者面無表情,蒼老的皺紋隨著嘴唇抖動:“回來嘲笑你啊,亞納耶夫。”
克里姆林宮鴉雀無聲,這簡短的對話為去年八月政變以來的保守派拉上了閉幕的帷帳。布拉爾科夫在戈爾巴喬夫的示意下,命令官兵逮捕在場所有zhèng ;fǔ官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從世人眼中消失的前蘇聯總統在時隔6個月後復出。
克留奇科夫呆呆地看著大螢幕,他的同僚被從德國歸來計程車兵蠻橫的逮捕,他所捍衛的東西在蛀蟲的摧殘下崩潰。他不忍目睹這一切,用簡單的數學計算就能知道,亞納耶夫一黨已經完了。先期到達的十萬西部官兵,加上明顯已經和他們苟合的國防部……
“很難理解嗎,手握重兵的**將軍和掙脫牢籠的前總統苟合,上演了一幕絕佳的軍事政變,他和他代表的那些人終於從垃圾堆裡爬出來了。”
絕望之下的老人狂怒的向王座之上的光頭咆哮:“這都是為了什麼!尤里,你居然投靠了戈爾巴喬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尤里鐃有趣味地,用戲謔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劇目,看克留奇科夫的眼神就像藐視一隻飢餓的敗犬。“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這點不需要你來評述。你們天真的以為只要拔掉我就能掌控蘇聯?醒醒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