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
詭異的是沒有zhèng ;fǔ高官前來。
“到底是什麼?”壓抑肅穆的氣氛中,列於隊伍中的卡託斯小聲詢問前排的軍官。之前他詢問將軍時,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但如果現在還需要保密的話,那就實在太不合常理了。
“蘇聯人……”
齊肩而立的克爾什尼奇眼神示意遠處抬出來的紅地毯,跟隨在將軍們身邊的,剛好是他曾經見過的蘇聯大使。
蘇聯人!
那些俄國佬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野心,也要插手這場亂局了?
這不是個好現象,卡託斯用膝蓋就能猜到蘇聯人在這種時候來所求為何,他們做夢都想在地中海獲得一個出海口。曾經,鐵托站在斯大林的對面;現在,又有誰來面對尤里?
靠米洛舍維奇麼?
那個在國家陷入危機時一味鎮壓的總統,實在不能給卡託斯足夠的信心。尤里的力量透過傳媒早已世人皆知,在這位令人戰慄的絕世光頭領導下,蘇聯可以說起死回生,拿著恐怖的黑洞武器時刻準備報復世界。
真是可怕的人啊,與那一位相比米洛舍維奇只是無害的羔羊……麼?
卡託斯不由得嘆息,夾在兩大勢力之間的鋼絲並不是那麼好走,一點稍大一點的風波就會造成慘痛的損失,南斯拉夫的內亂正再次印證這一點。
“終於到這一步了?”卡託斯像說給自己聽,“最後還是向蘇聯人求援。”
前邊那位側了側臉,插入這兩個不安分的傢伙的對話:“不,聽說是蘇聯人自己要過來,事先都沒什麼準備。”
“你怎麼知道?”
“我舅舅說的……”
窸窸窣窣的小範圍交談在空曠的機場算不得什麼,但當天空中傳來沉悶的轟鳴時,大家都自發地熄滅了交流。
東方那個巨大帝國製造的空中怪物“安-124”從雲層中穿梭而出,讓人無法直視的工業力量的成果來到了貝爾格萊德。
卡託斯仰望著這架航空工業的怪獸從頭頂飛過,沒來由的聯想到一句話:
“他們壓迫眾生。”
“同感,”聽到他嘀咕的好友贊同道,“蘇聯人的玩意真夠大的,聽說他們還有更大的安-225。”
“那麼,乘著這樣的飛機來到這裡的,到底是什麼人,或者……”卡託斯看到的不僅僅是赤紅的旗幟,還有讓他感到恐懼的結果,“……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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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中穿過貝爾格萊德城區,多瑙河沿岸的古城散發著歷史的滄桑。從凱爾特人到羅馬人,最後歷經斯拉夫人、匈奴人、哥特人等,這座城市頻繁變更著統治者。巴爾幹的火藥桶從未熄滅,現在,世界各地的yīn謀家和本地的野心家一起,再次點起了戰亂的火把。
布瑞恩有一種奇妙的直覺:這裡很快就將血流成河。
“強行穿過保加利亞領空,真是亂來的計劃。”政委嘀咕著,看了眼身後機艙內端坐的一百多位同僚,祈禱這趟政委學習班的結業考試會順利一些。
按照計劃,布瑞恩將帶著五個班一百五十位學員,作為蘇聯軍事觀察團駐留南斯拉夫,提供政治上的保障和軍事支援。隨同他們一起到達貝爾格萊德的,是一個連的磁暴步兵和補給。布瑞恩需要在兩週內理清南斯拉夫的現狀,為隨後到達的大規模軍事支援打好政治基礎。
他們的到達是半公開的,蘇聯一方本就想透過這種方式宣佈他們不會放任南斯拉夫被分裂。紀念rì當天發生針對天然氣管道的恐怖襲擊後,蘇聯大使就和米洛舍維奇溝通,第二天組織好的觀察團就上了飛機來到這裡。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馬克思號和恩格斯號也分別前往羅馬尼亞和波蘭的邊境,超過300輛天啟和幾十倍的舊式坦克正在集結中;幾乎所有能用的大型運輸機都被調往白俄羅斯和烏克蘭。
“同志們,記住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領袖需要南斯拉夫!”布瑞恩在降落後起身發言,和他無數次對這些菜鳥吼過的一樣。
“忠誠、榮耀還有力量!”
“很好!現在給那些一直遊離在**世界邊緣的可憐蟲看看我們的力量!”
“噢!!”
整齊劃一的動作,如同影印機重複製造的表情,未來的政委大能,現在的苦逼境外實習生們士氣高漲。他們都是經歷過戰爭並有突出表現的青年軍官,在戰後軍隊整編的浪cháo中但當著脊樑的作用。來到南斯拉夫的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