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必將被粉碎。
“榮譽授予最先赴死者……”我彷彿看到了活生生的地獄被我的雙手粉碎,偉大的領袖就在我身後,他的鼻息燃燒著我的血液;叛徒們在顫抖中瘋狂的吶喊、哭泣,他們怯懦的炮彈在基洛夫前面退避!
“……同志們,衝啊!”
我狂嘯著,一拳打在扳機上鎖死了方向舵,撒開腳丫子爬回艦長席,對著扶手上套著塑膠蓋子的紅按鈕就是一拳。
刺耳的jǐng鈴瞬間改過瘋狂的火炮,即使正面打穿駕駛艙,殺死了剩下的一半船員的炮彈也無法讓我感到恐懼。
我牢牢抓緊扶手,給自己綁上安全帶;我已經可以看到地面上驚慌的人群,我們身後這段幾公里的道路已經是燃燒的廢墟,帶來的恐慌壓倒了叛軍渺小的勇氣,他們在猩紅的鯊魚嘴面前毫無秩序的四散而逃。
心理默默數過15下,先是下邊的機炮艙在爆炸中脫離;接著就覺得頭頂一陣轟鳴,載著我們的駕駛艙以相當暴力的方式離開了染遍硝煙的基洛夫。
一次xìng的火箭助推器把我們遠遠拋離,接著就展開了巨大的降落傘。離地幾百米的低空,我最後一次看到光榮的基洛夫,它在炮火中燃燒,最後直直撞上索菲亞大教堂。殘存的高分子燃料和剩下的炸彈製造出開戰以來最誇張的毀滅。可憐的駕駛艙在半分鐘後就掙扎在衝擊波中,完全失去了平衡。
只有領袖才知道我的命運會怎麼樣,是悽慘的墜亡,亦或者被不名譽的俘虜,還是最常見的一顆子彈?
接著我就昏了過去。
第二十一章。英雄(上)
謝菲爾德少校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蘇聯毛子的大腦溝壑絕對和其他民族有著本質上的差異。用一艘裝甲飛艇載著一堆大型雲爆彈(注1)頂著漫天炮火和導彈單艦突襲基輔,強行實施慘無人道的野蠻轟炸。
這是1991年,不是1901年!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毛子們用這種“非常非常毛(扯)子(蛋)”的方式達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成功。
先是港口區大爆炸,接著是超級EMP打擊,最終巨型飛艇撞上索菲亞大教堂所引起的毀滅xìng爆炸摧毀了基輔市中心的整個舊城區。爆炸還波及了南邊的彼切爾斯基區,一片螺旋槳幾乎將議會zhèng ;fǔ大廈切成兩段。從河港區到舊城區化作人間地獄,大火燃燒了整整三天,蒼天為止慟哭。
“是的,三天!”謝菲爾德雙手緊緊掐住這個通報不幸軍情的烏克蘭人,聲sè俱厲的喊叫:“整整三天!不是三小時!”
他幾乎就要把可憐計程車兵給掐死了,依然不依不撓對著一雙泛白的眼睛吼著:“你們居然讓幾個俄國人就奪取了我們重要的武器庫,而且三天了都沒奪回來。”他一把將烏克蘭人推倒在地,鄙視著:“你們就是個笑話!就是愚蠢的代名詞!”
“咳咳……謝菲爾德少校,我想這怪不了我們的朋友們;誰也沒想到那個地方會被鐵盒子砸。”打圓場的美國大使勸阻著暴走的謝菲爾德:“我想勇敢的烏克蘭戰士已經盡力了,你不能要求他們每個人都和我們的‘海豹’們一樣強大。”
謝菲爾德喘口氣,整了整衣衫,抄起一把AK-47就向防空洞外走去。他邊走邊招呼左右,高大強壯計程車兵們聚攏在少校身邊。
“說得對,國會根本不應該援助這群廢物。”他單臂高舉起槍支,讓自己的聲音被所有人聽到:“海豹們,讓我們去會會那些邪惡的共產分子,然後——”
黑人、白人還有拉丁裔的勇士們齊聲大喝:“——送他們去見上帝!”
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遠離,趴在地上的烏克蘭人用憎恨的目光盯著美國大使的背影,低聲詛咒:“……資本主義雜種……你們要面對的……是真正的蘇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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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腐朽的土壤,一眼望不到頭的屍骨組成了無數沉默的墓碑;顱骨、肋骨、盆骨,無血無肉,白森森的東西用完全的寂靜塑造出死亡的恐懼。黑漆漆的,扭曲成可怕樣子的枯樹上印滿了尖叫的人臉,隨著孤獨的身影,用它們用很的窟窿盯著唯一的活物。灰sè的荒野是猙獰的大嘴,隨時要將紅sè的戰士吞噬。
**的味道……
凱恩踩踏著鬆軟的地面,不時有發脆的骨頭被他碾成碎片。他在這片骸骨的荒原行走了漫長的時間,依然沒有找到出去的道路。距離沒有縮短半分的地平線上,慘白的光輝照映出他破破爛爛的影子。
這裡……是亡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