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無意義的:自從蘇聯的工程師在通用型恐怖機器人基礎上開發出了專業的自動化建築機械後,基本的工程建設效率提高了上百倍。和審判庭隔著公園的區域就是新莫斯科的工業區,秘密機關在這幾年神不知鬼不覺地大搞地下建設並不知值得探究的事情。
總理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就連謝洛夫本人也不清楚克里姆林宮直接控制的秘密組織的具體結構,更遑論通曉其經費來源了。法務部和審判庭已經是龐大到讓所有人仰望的國家安全機構,就連內務部和克格勃都要望其項背。
升降臺在一分多鐘後達到底部,謝洛夫走到三層合金柵欄前,對著唯一一塊顯示屏,聯通了個人終端。
“識別程式碼……程式碼正確,指紋正確,瞳膜確認……”響起的是一連串電子模擬聲,堅不可摧的柵欄也隨之緩緩開啟。在謝洛夫一行進入地下基地前就得到訊息的負責人在外笑臉相迎:“歡迎來到‘黃金王座’,謝洛夫閣下。”
雖然在這裡,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謝洛夫還是記得這個曾被他認為是人渣的傢伙——審判庭某機密任務執行人之一,曾擔任基輔軍區審判官的贊採夫。別林斯基上校——這個人的專業居然是透過國家福利機關誘拐孤兒進行人體實驗。
即使上校表現得再恭敬並且軍人氣息十足,國防部長依然沒有給他好臉sè,幾乎是用下巴對著這人,傲慢的說:“上校,我要立即確認領袖是否健康。”
“當然,閣下。”別林斯基努力表現地不卑不亢,因為知道這位正義感強烈但忠誠度更高的部長不喜歡他的工作,且隸屬不同系統,他從未想真正去巴結任何高官顯貴——那可能會讓他的生命在最高審判下泯滅。他與所有人一一見禮,坐上基地專用的電動車,向他們介紹沿途的“風光”。
至於被問道“總書記到底如何”,上校先生永遠是笑而不語。
一行人無心觀光,他們一直在電機轉動的噪音中進入金字塔,穿過重重保衛,在機器的簇擁下再次下降,直到一位科研工作者帶著團隊恭候在巨大的鋼鐵之門外。
“帕夫利琴科博士,有勞了。”別林斯基帶著護衛隊遙遙向其敬禮,就像刻在金字塔外的那句“知識就是力量,悉心護之”的標語,他一絲不苟地履行著教條。
“我的榮幸。”帕夫利琴科微微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謝洛夫。作為大腦和jīng神研究的專家,他在這裡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博士面對十幾位高官,也不曾露出恭維,他知道,zhèng ;fǔ和軍隊都只是總書記控制國家的手段;而他這樣的頂尖科學家才是推動蘇維埃進步的決定xìng力量,尤里對他們永遠是寬容的,並且決不允許任何外力插手其中。
“部長同志,領袖的狀況已經安定下來,可以進行接下來的會面。”帕夫利琴科開啟了最終的門扉,露出極其壯觀的大殿。
那是由幾十根數人環抱猶有不及的立柱所支撐的宮殿,規整的刻線密佈每一塊金屬板,幽藍的光線在其中流動著。一行人仰起脖子也只看到這無數光亮的線條來自天穹之上,將此處化為異界的模樣。那些線條就像是生物的血管,流通的血液最終集中到宮殿zhōng ;yāng高聳的小型金字塔上。
怪物呼吸的聲音……
怪物心跳的震動……
怪物神經的顫抖……
如果說金屬和電線搭建的宮殿是人類異常審美的結晶,那麼它現在就化為怪物的巢穴。所有人在將目光鎖定在金字塔尖端時,立刻意識到——
尤里,就在這裡。
“這……是……”
久加諾夫久久才說出一個詞,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盧卡申科為他補完了這句話:“總書記。”
他隨即詢問必然知情的博士:“這到底是怎麼了?”
“生命維持裝置。”
不需要確認了,那就是尤里的聲音。儘管其中充斥了金屬和電子的介質,聽起來活像一個機械;但毫無疑問,經常聆聽其教導的一行人可以立刻指認:尤里。馬林。
“總書記!”
“出乎意料嗎……久加諾夫?”
“不——這實在是……”
難以置信?無法理解?
蘇聯總理的思緒簡直是一團亂,在無數雜念中總會伴隨幾分恐慌,就像他之前上千次覲見這位蘇維埃的統治者時一樣,他幾乎要彎下腰來,顯示臣服與卑微。
一隻有力的胳膊撐起了他,阿赫梅羅耶夫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