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望見水中倒影,臉頰處有一片熟睡起壓起的紅暈,“呀”了一聲,退到江邊去望著江水輕輕揉了起來。
趙禹就著冷冽江水洗一把臉,疲累消除了大半。這時候,周芷若已經在船尾生起了小灶,靠著船舷在淘米。
清澈的水面下,幾尾游魚輕快遊過,恍惚間趙禹似是回到故時歲月,將手搭上腰際才驀地醒悟他已經許久沒有貼身攜帶飛刀了。這卻難不住他,手指在船舷上拗下一截木片,灌注了內力以飛刀手法激射而出,水面波光湧湧不旋踵便有一尾魚翻了上來。他轉回頭,得意的對周芷若翹翹下巴。
周芷若放下手中木盆,拍著手喝彩,笑靨如花,過了片刻,神色卻有幾分黯淡道:“不是飛刀了……”
更可惜的是,船上已經永遠的少了一個人。
趙禹輕快的心情也生出幾分沉重,強笑道:“過去了就放下吧,以後我會一直守著你。”
粗茶淡飯,米湯魚羹,若仔細品味,會有別樣甘甜。
吃過飯後,兩人徒步走回了滁州城。
此時將近正午,往滁州城去的大路小道上人流絡繹不絕。周芷若放下了心裡的負擔,臉上始終掛著淺笑,明豔照人,引來許多路人駐足觀望。這些望來的眼神大多是淳樸無惡意的欣賞,人心裡或多或少對美好景緻總會有認同,道路上望見一對璧人,男的丰神俊逸,少女嬌羞動人,紛紛投以微笑。
周芷若受不得太多視線望來,輕輕扯住趙禹的衣角。趙禹回過頭,握住她纖纖玉手,聯袂而行。
將近城門時,出入城的人流已經稍顯阻塞。周芷若禁不住好奇道:“以前總聽人說,滁州城已被魔、已經民不聊生,現在看起來卻很不一樣。這麼多往來的人,比我曾經路過的錦官城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