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攢得有一千兩私房錢,你拿去路上用。”
“我不要,我有錢。”
“你什麼時候來娶我呀?”
“五年之後。”
“天哪,五年?那你要在這兒多住些日子吧,讓我好好陪你幾天。”
“一天都不能耽誤了,明天就走。事情辦妥之後,我一準來接你回家。”
“就是房子著了火的那個家嗎?”
“這事你也知道?不是,我的家到底該選在哪兒,我也說不上。”
“行,嫁雞隨雞,你走哪兒,我跟你到那兒。”
“真爽啊,我又找了個好老婆!話說完了,下面我們該怎麼辦?”小太監笑問。
“還用問我?你是男人,你看著辦。”姑娘羞怯地低下頭。
小太監恢復了本來面目,猛衝過去一貓腰就把那個叫薛濤的**抱了起來,飛快地在屋地上旋轉了幾圈,然後輕輕地扔到床上,就像當年扒光烏兒蘇丹的皮衣那樣,伸手去解薛濤的紐扣。
第六十六章 鳥兒飛走了
太監狎妓,也算是天下奇聞。
小太監被薛濤折騰了小半個晚上,好不容易才逮住這個密林探寶、開閘放水的機會,豈能再有失?他不但要試試薛濤有沒有過性方面的技巧,更要驗證一下她是不是真處女。他都給紅綢兒教過調包換紅騙新郎的把戲了,薛濤即便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也斷不會瞞過他的眼睛。
薛濤既不格格笑,也不掩面羞,只是紅著臉兒任憑小太監姿意擺佈。頭前剛進屋時那一副仕女像的尊嚴早已不在,在嫖客面前炫耀自己的才華此時也毫無用處。這大概就是窯子店裡的規矩,客人付了錢就買到了一切行使的權利,他想怎麼樣就可以無所顧忌。小姐一旦反抗甚至掙扎,壞了客人的興致,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小太監輕輕一試,薛姑娘瞬間眉宇間一皺,然而立刻就恢復了原樣,奇怪的是竟未喊出聲來。小太監也不含糊,順手從薛濤的屁股底下抽出墊布,仔細瞅了瞅,再用鼻子嗅嗅,沒有發覺異常,這才欣然道:
“娘子,你出汙泥而不染,小生實實佩服了。”
“郎君,我不怪你,想想在這種場合,娶一個像我這樣的媳婦回家,什麼人不擔驚受怕?”薛濤悽然一笑說。
小太監差一點沒有落下淚來,突覺自己實在有些過分,這個紅塵女子,天天與狼為伍,時刻提防,稍有不慎即遭玷汙,從十三四歲開始便進入紅場,是多麼的不易。自己對待人家,從進屋那時就沒安好心,而且還小瞧人家三分。妓院裡的女人,雖然看似有花花的銀子流入,有誰曾想到這些女人是拿什麼掙的錢?想到這裡,小太監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娘子,快快穿衣起來,潘某有話和你認真敘談。”
薛濤姑娘這一驚非同小可,以為小太監要變卦,心裡一急,眼中溢位淚來,哽咽道:
“郎君,莫非為妻甚事做的不周,讓你動怒了?我敢對天發誓,在你之前,確實未有一人動過我一根手指頭的。”
小太監哈哈笑道:“娘子誤解了我的意思了,在這之前我對娘子心存芥蒂,以為娘子混跡於酒紅燈綠之所,必是進了染缸一般,渾身哪有一絲乾淨的地方?未料娘子卻是潔身自愛、一塵不染的,小生卻還疑心疑鬼,壓根就把娘子沒有當作一個好人。錯全在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來來來,娘子起來,重擺一桌酒宴,我和娘子祭拜天地,從今之後和娘子義結同心,白頭偕老,倘若有負娘子,如豬狗一般,不得好死善終!”
聽了小太監這一席話,薛濤姑娘剛才還只是哽咽,此時竟淚雨滂沱,渾身抽搐不止。只見她也翻身下地,不顧赤身**,匍匐於地板上,雙手摟住小太監的腿腳,泣道:
“郎君,我這些年過得好苦啊!今日得見郎君,實奈我三生有幸,雖死無憾了。”
小太監急忙輕輕把姑娘從地下抱起,款款放回到床上,替她蓋上被褥,笑嗔道:
“娘子這是為何?當心著了涼。你我都是苦艾兒,從小失了爹孃的,說老天爺不公也公,不是又安排我倆終於相聚到一起了嗎?”
薛濤抹抹眼淚,破啼為笑說:“郎君說得極是,小女天天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今後心中有了郎君,再也不孤單了。”
“可是你還要等我五年的呀!”
“五年才有多長嗎?郎君放心地去做你的事,妾痴心在家等你就是。”
“你快穿衣下床辦剛才我給你說的事呀!”小太監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