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時我一口氣殺了他們十員叛將,未料到禍根終究還是沒除盡。”
“你這回打算帶多少人手?我這裡人馬由你挑。”孟伯雄問。
“就我們七個足夠了,去多了沒用,目標太大。”
孟伯雄想了想,說:“也行,不過你們也要簡單的化妝化妝。”孟伯雄囑咐道。
“化妝什麼,滿口的漢話,一張嘴人家就聽出來了。”小太監笑道。
“兵器總該藏起來吧?”
小太監點點頭,說:“行,我聽師父的。”
七個人除張發存黃仁是短兵刃,其他圴是重武器,尤其是朱林宗的那兩柄陰陽錘,少說也在三五百斤上說話。小太監的長槍有一百二十斤,大家的加起來估計有一千斤上下。孟Lang令木工打了個長木箱,把所有這些全裝進木箱裡,套一輛驢車拉上,大家仍舊騎馬,或者步行,裝扮成買賣人,進了番國。
茫茫大漠,天地相連,舉目望去,四處皆是無邊的草原。小太監不知此時他的烏兒蘇丹還在人世否,不禁仰天大叫一聲:烏兒蘇丹,你在哪兒?
小太監決定先到番邦的都城探探訊息。番家的都城說是城未免有些言過其實,磚房土房極少,大多是鱗次櫛比、因地制宜隨意搭起來的帳篷,四周有一些圍欄,柵欄口上拴一條碩大無比的大犬,相貌異常兇猛,人若入內,先要經過狗的許可。
小太監他們不懂番語不識番文,見一座大帳房,貌似旅館模樣。小太監命朱林宗進去問一下,先找個地方住下再做商量。
小朱剛要進院,一條惡狗猛撲了過來。朱林宗飛起一腳,踢個正著,那狗負痛,嗷嗷怪叫著退回巢裡。
主人聞到狗吠,瘸著一條腿,出來一看就要發作。小太監猛見此人有些面善,突然想起來這不是上次他進番時遇到的那個牧羊人嗎?不等那人開口,小太監緊上前一步,問道:
“大哥你不認識我了?”
牧羊人細細一瞅,驚訝道:“這不是狼群裡救過我的恩公嗎?快請屋裡坐,快請屋裡坐!”
這家院子很大,兩三座帳篷以外,柵欄以內全是空地,小太監的驢車馬匹等進了大院,也不顯得緊張。
牧羊人的老婆生了一張瓦刀臉,一張滾圓的大臉盤上綴著兩隻大眼一張大嘴,鼻子卻是小得可憐。兩口子又是沏茶,又是倒水,鍋裡沌著噴香的羊羔肉,桌上擺著燙燙的奶油茶。牧羊人用番語和老婆交待了幾語,女人立刻對小太監投來欽佩感激之色,衝著小太監連連點頭。
不等小太監發問,牧羊人解釋說:
“恩公,不是小子不夠義氣,上次在羊圈裡我一爬上房去脊背上就捱了一箭,我一下子從房頂上掉下來,腿也摔斷了骨頭,不知恩公你後來是如何脫險的?看樣子我們女單于好像和你有仇,她見了你挺兇的。她一揮手,就把你抓起來了。我當時想幫你說句話,後來連我也抓了。現在好了,女單于已被她的兩個堂兄關起來了,再也沒人和你過不去了。”
“女單于的兩個堂兄為什麼要抓她?”小太監裝作是不經意的樣子問。
“爭權奪利嘛!這在我們番家還不是常有的事。”牧羊人說。
說著話兒,羊肉好了,牧羊人的老婆端上來一大盆子,也不遞筷子,就招呼他們吃。張發存幾個南方人,從來沒見過這樣吃法,都拿眼光去瞅小太監。小太監笑道:
“手抓呀,蘸著鹽吃,碗裡把酒倒上。”
“這就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呀,師父?”朱林宗問。
“是的,草原上都是這種吃法。”
吃過飯,小太監讓張發存取出一百兩黃金,小太監接過金子雙手遞給牧羊人,說:
“大哥,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以後用你的地方還多哩!”
牧羊人堅辭不收,說:“恩公,你從狼群裡救了我一命,我還未報答你哩,怎好收你這麼重的禮?要幫忙你說一聲,只要能辦到的,咱放羊人的性格,說一不二,決不推辭。”
小太監說:“大哥實話對你說,我是來報仇的,仇人就是上次抓我的那的那些人。金子你先收下,以後我們就在你這裡住幾天。”
“住幾天就住幾天,住一年半載也無妨,吃又吃多少,喝又喝多少,哪裡要這許多金錢?”牧羊人還是拒不接受。
小太監沉下臉說:“大哥,你要是再不接受,我們到別處去住了。”
牧羊人看小太監變了臉,這才說:“既是恩公強要給,那我就收一半,再多我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