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鐵血政策的壓迫下,誰還敢說不?
終生夙願即將實現,夜晗煜手指微微的有些顫抖,野心和權利的誘惑早就矇蔽了他的理智,目前為至,所有的一切都朝著他預料的方向有利的推動著,夜吹寒那邊,無權又無勢,宣王爺的軍符又被他收了,他們現在簡直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他那有不勝的道理。
驕傲又自負的夜晗煜大步的朝著皇后的寢宮走去,那個老不死的不是一直不願意讓他當太子嗎?他今天偏偏就要讓他親口宣佈,他,將是夜月國的太子,新一任的皇位繼承人!
火紅的燭光在風中搖曳,對鏡梳妝的安若煦濃妝豔抹,鳳冠霞帔穿戴一身,明豔不可方物,模糊的銅鏡之中娥眉緊鎖,泛著濃濃愁意。
今日是她出嫁的日子;但是她的心卻極為不安,與三殿下長亭一別,之後雖暗通訊息,知道他必定會在今日有所行動,但內心還是止不住的擔心,父親的態度,一直都未明,雖答應將自己嫁給大皇子,卻在暗處與下屬官員深夜密謀,她只是個女人,不懂政治,這所有的風起雲湧她看不真切,也無能為力。
“皇妃可真美,大皇子能娶到皇妃可是天大的福氣呢,奴婢還聽說,這殿下不久可要成為太子了,那您可就是尊貴的太子妃了,真是可喜可賀!”喜娘一邊的梳理著安若煦的頭髮,一邊巴結的道賀著,安若煦不僅沒有高興,反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胡說些什麼,安守好你自己的本分!左邊的頭髮有些亂了,給我梳理好。”
喜娘諾諾的低下了頭壓下了心中的腹議,不敢再多說什麼,能嫁給權勢滔天的大皇子是多少官家女子的奢望,這安家大小姐看上去卻並不開心,反而是愁眉不展。不過這與她也無任何關係,在宮中生活這麼久,少說少聽才是保命之道。
“吉時到了。”門外太監特有的尖利聲音響起,喜娘連忙將並蓮紅蓋頭蓋住安若煦絕美的容顏,一同遮住她的滿腹心思,扶著她直接走向了門外。
安若煦並不是從安府出嫁,由花轎直接從‘椒然宮’接至‘乾德殿’,炮仗聲聲,熱鬧的吹吹打打起來,她終於要出嫁了,只是不知這最後嫁的到底是誰。
巍峨雄偉的宮殿,在明暗不清的燈光中如潛伏的野獸般讓人惶恐不安,皇座之下的位次按照官位高低,地位尊卑排列整齊,這一次,夜吹寒的位置卻是靠的比較向前,像是夜晗煜的故意安排,男女賓客並不同座,這是傳統的禮儀。
慕容宸洛作為貴賓被安置到了上座,而四公主夜羽萱卻是坐在了離他較遠的後宮嬪妃的那一席。
舒靖容被安排到了比較靠後的位置,與一群官位低微的女眷坐在一起,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婦前來客氣的寒暄,她可沒有那麼多的精神來應付這些無聊客套,身上煞氣逼人,連有些攀結探聽的人退避三尺,微噙著辣勁十足的酒,腦中越發的清醒。
這樣座位的安排反倒是合了她的意,在別人視線之外的她行動可越發的自由,夜晗煜應該知道她的本事,怎麼還敢如此的輕視於她?或者是另有安排?離夜吹寒的距離很遠,遠到他的面目模糊不清。只怕,這夜晗煜想要暗處下手!
舒靖容輕掃了一眼高朋滿座的眾官員,心底微微的有些沉了,這看似喧譁熱鬧的宴會,底下卻暗潮洶湧,那些寒暄微笑的面孔之下藏著何等心思。
舒靖容從夜吹寒那得知,安丞相假意投誠的同時,也將一些朝廷之上的官員召集到夜吹寒這一邊,看似平靜的宴會中,實際卻殺意暗藏,那些持刀巡視在外圍的禁衛軍神情戒備,將眾人圍在這鐵桶一般的一片天地之中,暗處,冷光森森的箭頭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輝,這便是殺局?
“皇上,皇后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舒靖容隨著眾人虛跪著,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她也儘量的將身子貼著地上,在未行動之前,保持一切的低調。
“眾卿平身。”
平淡機械的完全沒有一些的感情波動,眾人起身,舒靖容隨著起身,銳利的眼偷瞄了一眼端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距離那麼遠,她就算看不見他眼中那呆滯中一閃而過的精光,也明白這是一個忍到極致的皇上。
而那個妝容精緻的皇后木茴清,坐在最高處,手掌握著天下的權勢,狠辣陰險,那身穿精美華服,雍容如牡丹的女人不知心腐爛成什麼樣。
“吉時到,迎新人!”
鑼鼓喧天的嗩吶聲響起,夜晗煜牽著紅妝素裹的新娘緩緩的出現在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