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2 / 4)

的意思便是路途遙遠,恐怕兵力不足以到,而嶺南天塹又有觴兵虎視眈眈,更不易調遣士兵,可,事實上,以一個女子換來暫時的安穩,不折損一分一毫的兵力,是太尉會選擇的。所以,此次,皇上走的是水路,可這水路又能帶多少士兵呢?〃

停了一停,太后復又道:

“其實,話說回來,嶺南尚有我坤朝的重兵,哪怕太尉不願撥兵,萬一洛州有變,嶺南的駐兵卻還是派得上用處,雖然那也駐著百萬觴兵,但一有天塹,二有瘴氣,想來,那觴兵不到萬不得已,確是不會異動的。”

翔王的眉心緊鎖,熟悉點軍事常理的人都知道,眼下,即便是遣兵過去,也莫過是士氣勞頓,但,倘將嶺南的三十萬大軍調去洛州附近,卻是一步看起來不錯的部署。

畢竟,從地圖上看,歸遠到洛州之間有官道相通,甚至於這條官道遠遠地要近於從天塹那端透過水路往洛州去的路程。

所以,太后的話,表面上看來,是無懈可擊的。

正因為無懈可擊,才愈顯出深思熟算來——讓他調兵過去,名義是冠冕的護駕,實際,卻僅是以數倍於帝君會晤的兵力,迫使西陵夙將蒹葭留下吧?

此舉,莫過是大逆不道,太后賭的,無非是他對蒹葭的情意。

至於太后謀的呢?難道僅僅是離間他和西陵夙的關係?

這一念起,只讓他想起另外一人來。

“王爺,眼下,皇上啟程不過五日,還請王爺早早定奪了才好。”太后復再添了一句。

“本王自有分寸。”

“女子最為感動的,不是所愛的人堆這份愛有所回應,而是在被一切拋棄的時候,有一個人對她不離不棄。”

太后點出這句,才要再說什麼,卻只看到,溫泉的入口處,淡粉宮裝的女子。

風初初對這名女子不會陌生。翔王自然也不會陌生。

風念念就站在那邊,只看著太后,然後,幽幽一笑:

“原來是太后傳王爺到這裡。”

縱然是笑,可這笑在她的臉上,有的,僅是一種淒涼。

到底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呢?

欽聖夫人?

卻,從來不會是她,真正地陪在翔王身旁。

哪怕,眼前,太后浸在溫泉中,翔王卻是站在池旁,可,這樣的姿態,加上刻意避過她的事實。

讓她又能想到什麼呢?

記得,風初初在進宮前,和皓王、翔王是走得近的,而,欽聖夫人蒹葭,曾經似乎也是太后的宮女。

這些聯絡起來,是不是能說,翔王和風初初的關係,才是最匪夷所思的呢?

如果真的是,呵呵,原來,她被矇在鼓裡這麼久。

不過,怨不得誰,誰叫,風初初縱然是庶出,從小都是那麼光彩奪人呢?

她在風初初的身後,永遠是有自卑感的。

已經一次一次沒有尊嚴了,這一次,容她稍微有一點點尊嚴。

“是臣妾叨擾了,請太后、王爺恕罪。”她平靜地說出這句,返身,快速地離去。

她的手上,還捧著一些甜甜的應季水果,本來,不讓宮人通稟,只怕會打擾到翔王浸浴溫泉,無形中,卻反是讓她看到了最不該看到的一幕。

不顧宮人的目光,只在急步走出乾曌宮時,手一軟,那些水果從托盤中紛紛散落到地上,其中一個滾到她的絲履下,終是讓她絆倒在地。

第一次,她跌得很重,很疼……

蒹葭是被一股涼水撲到臉上時,才悠悠醒轉過來的。

能過來的時候,能覺到手臂很疼,那種疼是被勒緊的疼,不用去看,憑著肢體的感覺都能知道,自己的身子被懸吊在某個地方,然後,昏迷的時候,整個身子的重量都由手腕承受,勒到現在,自然會很疼。

可,再疼,至少她的目光仍空洞地凝在某處,能瞧到,跟前的人,穿著黑色的靴子,憑著四周的感覺,應該是在一艘船上。

“呵呵,醒了?”耳邊是女子刻意放溫柔的聲音。

她不用抬頭,都能聽出是誰的聲音。

“玲瓏?〃

“不錯,雖然眼晴瞎了,還很聰明。正是我,美麗的欽聖夫人。”玲瓏的手勾起蒹葭的下頷,讓她的臉與她的相對,縱然,任何人看到玲瓏現在的這張臉,都要倒吸一口冷氣,可,蒹葭卻是沒有。

她只是繼續無神地將視線定格在某一處,臉上除了些許訝異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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