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向西陵夙。
西陵夙的眉心一蹙,竟是連聖華公主都沒有見過白露公主,可,觴帝卻是有惟妙惟肖的畫像,這隻能說明,若非是觴帝訛傳,那,蒹葭或許正是白露公主,只是在逃出皇宮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才會輾轉到了坤國。
無疑,對於這些,茶農夫婦該是清楚一二的——究竟是巧合,還是一場謀算。
一念甫起,不自禁地,他握勺的手稍稍緊了一緊,這麼細小的動作,卻都落到了聖華公主的眼底,她不等西陵夙開口,複道:
“看皇上這樣難以取捨的樣子,難道,白露公主不僅是在皇上身邊,還是皇上所愛的人?”
這一語說得極輕,哪怕,他們身旁並沒有閒雜人等。
也正是這麼輕,語調裡含了試探,更含了譏諷。
西陵夙素來自若的神色隨著這一語,微微一變,聖華公主湊近西陵夙,巧笑嫣然:
“看來,似乎,我的好妹妹,或許正是皇上的——欽聖夫人。”
畢竟先前的那句話,讓西陵夙的神色微變,只說明她無疑是猜對了,而西陵夙嬪妃不多,從她的角度看去,唯一上心的,僅是那欽聖夫人。
假如說,說出後面這句話,剛開始是帶著試探。
那麼,從西陵夙驟然一緊的眸光裡,已然斷定了她的話。
竟.真的是欽聖夫人。
猶記起,那名女子,溫溫柔柔的,一點都不似奕茗的任性刁蠻。何況,奕茗的聲音很是清脆,欽聖夫人的聲音卻是沙啞的。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認出來。但想不到,果真是她?
“觴帝見過白露公主?”西陵夙只沉聲問出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忽然有些難耐的感覺。
甚至於,有些想知道,白露公主和觴帝之間到底關係到了何種地步,哪怕,她曾經逃婚,但,在那之前呢?
“這個中的詳情臣妾著實不知,只知道,觴帝該有一張奕茗的畫像,是下定的時候,前來送喜禮的觴國國師所畫,後來,自然是呈回給了觴帝。”聖華公主眯眼一笑,“所以,皇上不用懷疑,若真是觴帝提了名字朝你討要人,那麼,一定不會有誤的。”
“朕只是想確定罷了。”今日的他,確實是太失態了,竟然連聖華公主都能抓住他話語裡落下的把柄。
曾幾何時,他的心緒如此煩亂到不能自控呢?
“現在既然皇上已經確定,我倒認為這同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聖華公主笑得愈發明媚,“皇上何不借著親送公主,邀觴帝到兩國的邊境一會呢?”
這話語背後的意味分明,自古帝君會晤極少,除非是會盟,或者迎主遣女。利用會晤能做的事很多,只要善於謀劃,很多時候,不用兵戎相向,都有不錯的收穫。
這,他自然清楚。
可,他真能這麼做嗎?
“皇上,你答應過,會為我救回父皇,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