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很小心冀冀,但,分心的緣故,還是讓她引起了下面諸妃的留意。

不過,諸妃的留意很快便被臺上吸引,那臨水的花汀上,驟然,被一圈紅色的宮燈所燃映,那花汀上,恰盛開了,朵朵緋豔的鮮花。

眾妃中,除了胥貴姬,沒有人見過這種花,那樣妖嬈,也那樣絕美,連牡丹都無法比擬,卻鮮豔似血。

胥貴姬知道,這花本該是雪色的花瓣,因著那宮燈的照拂,才會現出血般的色澤來,可,這樣的色澤,加上這樣的花印進蒹葭眼中時,她的心,好像被一根極細極細的絲線纏過,隨著每一次呼吸,這纏繞便更深地勒緊她的心房,直到透不過氣來。

她的手因太過用力,青銅的盞壁在她的手心發出輕微的呻吟聲,一如,她的心,疼痛到,也開始呻吟。

閉上眼晴,她竭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疼痛,聽到有極輕柔的簫聲響起,那麼空靈,那麼悠揚,熟悉的旋律,如同清泉滌過她的心扉,也將那纏緊的絲線漸漸松去。

簫,又是簫,睜開眼晴,那血色的花海里,卻端坐著一名身著玄衣的女子,女子的側面是美極的,讓人訝嘆上蒼竟會如此不吝嗇地將一切美好都賦予這張側臉上。

女子沒有梳任何的髮髻,只將那如緞的黑髮披著,用一根同色的絲帶束起,只襯得她玉肌生雪,與那絕對的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若不是那些紅,在中秋之夜,著這樣的素色獻藝,明顯是逾矩的,只是因看那紅,這素黑,便也添了分外的浮華。

一首簫曲,靜靜地吹著,在場的眾妃聽不出是什麼曲目,僅知道讓人的心境都恢復平和,倘若說,汝嫣若的簫音,能讓百鳥朝凰,光霽齊開,蒹葭的簫音帶著輕靈悠遠,帶了些許的惆意,那這玄衣女子的簫音則更多了一份沉澱,讓人聽來,在心境平和之餘,有幽幽的思情瀰漫。

沒有人會想到,壓軸的才藝,不過是一曲樸實無華的簫曲,可當這簫曲吹響的剎那,時間.仿似就停滯了流動。

蒹葭的心不再疼痛,這首簫曲很熟悉,可她一點都記不起來,在什麼時候聽過,待到幾個迴旋,疊音乍現時,眸底有不可遏制的霧氣浮現,她藉著低頭品酒,只將這滴淚墜落在酒盞中。

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在今晚,卻做不到淡然。

簫曲總有吹完的一刻,餘音嫋嫋間,那女子方從花叢裡站起,側面的她已是美極,轉身,不卑不亢的抬起螓首時,她的容貌更是讓眾妃驚豔的。

沒有什麼詞可以形容眼前的女子,能形容的,僅是她很美很美。

莫非,她就是聖華公主?

而她只是施施然地行禮,甫啟唇,語音也是平淡的:

“參見皇上。”

“公主的簫曲果然是賞心悅目。”西陵夙微微笑著說出這句話。

聽簫,卻用上賞心悅目四個字,其意不言而喻。

而這公主二字,自然更印證了諸妃的揣測。

西陵夙緩緩起身,步至臺階下,伸手,將奕翾從花汀攙入殿內。那淡淡的月華,映看紅紅的宮燈,照在他和她的周身,卻是讓人只聯想起神仙眷侶四個字。

一個俊美無儔,一個嬌豔無雙,只這景,配這儷人雙雙,都是合了月圓人圓的意思。

當然,沒有人在這時能揣測出,為什麼,不過半月間,聖華公主就從錦國餘孽起兵的率領人,變成了帝君的宴上客,甚至於,還極有可能納入後宮,而那聖華公主,面對滅國仇人,竟願獻藝宴前,沒有絲毫的戾氣,也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事。

但眼見著,帝君攜起聖華公主的手,走回上席,蒹葭欲待起身,準備退到一旁,讓出自個的位置,但西陵夙卻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讓她不由得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兩難間,西陵夙已牽著聖華公主的手,徑直坐到他那一席,並且聖華公主的位置恰好在西陵夙和蒹葭的當中。

這個舉止,落進諸妃的眼中,神色各異。

胥貴姬只是笑盈盈地率先在帝君入坐後,舉盞相賀。

安貴姬見坐在她身旁的胥貴姬起身,也只得站起,一併相賀,但卻臉帶幾分酒意,醉意醺醺。

言婕妤見兩位貴姬都站起來,也忙跟著一併舉盞相祝。

範挽自從獻完藝,一直有些神不守舍,眼見著西陵夙牽起公主的手,臉色更是蒼白,此刻,恢復怯懦的樣子,執了盞,起身祝酒。

臺下,四妃起祝,蒹葭在側位,自然也該起身,她是最晚起身的,端起酒盞,只俯低臉,說著那些冠冕的套話。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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