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卻因是個極促狹的人,根本顯示不出半點灑脫風流。但因他“哦”得煞有介事,倒是滑稽得很。
月靈風想起冷花兒的話,不禁深感果然,稍稍看了一眼法值門徒,除了鈴兒,一個個呆若木雞,粗頭酸臉。月靈風忽然覺得一個“名門正派”有這樣一個掌門已是不凡,門下弟子又幾乎全是酒囊飯袋,倒也真夠得上是奇特。
月靈風想笑,卻沒有。
月靈風轉而又想:師父怎會有心和這樣一個不堪的人結交?莫不是江湖風波,不得已為之?
月靈風卻不知道真小人總是容易一眼看透。
月靈風越想越深,已忘了性兒。
“不知龍雲閣主哦什麼?”
月靈風話方出口,便知冒犯。
龍潯不甘心只做水裡的困龍,自稱龍雲閣主,輕功卻很不了然,淌水都成問題,更別提入雲了。不過阿諛逢迎的人一個勁地叫著“龍雲閣主”,也甚歡樂;不阿諛奉承的卻也同樣喜歡這個戲稱。
然而放眼江湖,不奉承的又有幾個?
龍潯心中不爽,嘴上卻笑道,“龍某隻是非常佩服洛掌門,教出來的弟子個個是輕功妙絕的正人君子,全不像我這些徒弟——”龍潯環顧一眼,抬頭望了一眼房梁道,“連爬上個房梁都成問題。真是慚愧,慚愧啊。”
“閣主說笑了。”月靈風微微笑道,“家師教我們輕功,絕不是為了爬房梁的,卻是讓我們腿腳利索一些,在有要事傳達時不至於怠慢了客人。”
龍潯雖然不爽,卻也有所顧慮,便道,“月賢侄乃洛掌門高徒,今日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