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行為毫無意義!”
“你認為毫無意義?”羅蘇維臉紅了一下,隨之扭頭望著河裡,“你可以回去澄清事實,告訴他們你是清白的。”
我感覺心裡沉了一下。羅蘇維的表情告訴我,也許她今天的行為不僅僅是做給誰看,如果順其自然,這將會是一個既成事實,那麼,喋喋不休的責備只會讓她受到嚴重傷害。“對不起,”我說,“我只是覺得,你和溫麗新已經和解了……”
“我做不到,”羅蘇維說,“以前的印象永遠都抹不掉,不光是心理上的陰影,還有生理上的。和她在一起,不知不覺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也許可以和解,但是我們永遠都不會是朋友,最好永遠都不見面。你看,”她說,“是不是挺糟糕的。”
“這沒有辦法,既然都發展到生理上了……”我說,“那就回避吧。”
“孫晉這個王八蛋!都是他的主意,”羅蘇維說,“溫麗新今天要給我介紹物件,就是那個什麼專署的邱部長,去年死了老婆。”
“這像是孫晉的主意。”我說,“他想讓你當貴夫人。”
“那麼,是不是還覺得我不可理喻?”羅蘇維掃了我一眼,隨之把挎包背到肩上,“不說了,你家裡還有客人。”
我回家的時候孫晉和溫麗新正準備離開。孫晉在腳踏車後貨架上綁了幾顆白菜,溫麗新手裡提了一紮蔥,我要給找個包裝起來,溫麗新說不用,又要給他們撿幾個蘿蔔帶回去,溫麗新說家裡還有,什麼時候吃完了再讓孫晉來拿。我感覺自己有些做作,忙忙碌碌挺不自然的。儘管誰也沒提今天發生的事,但孫晉和溫麗新臉上都帶著會意的微笑,他們的意思不言而喻——原來是這樣。這樣就這樣吧,只要他們不問,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即使他們問起來,我想我也只能稀裡糊塗預設了。
此後很久,一直沒看見羅蘇維。有時候會想一想那天發生的事,心裡會溫暖一下,坦率說,僅僅是有些溫暖,我不會讓自己發燒。羅蘇維也好,楊舸也好,我從未想過要和她們怎樣,不為別的,因為她們是唐河女子。退一步說,如果她們硬要和我怎樣(當然,這種事一般不會發生),大概會逼著我說出事實真相。人非草木,我同樣不拒絕情感,但不應該是唐河女子。比如一個餓急了的乞丐,我已經從唐河得到了餅子,拿到餅子我應該適可而止,如果再去覬覦女主人,我想未免有些下作了。何況,在離開唐河之前,我的身份始終是一個汙點,我只能給唐河女子帶來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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