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多舌了。也怪那銀蓮,都已經去侯府這麼久了,還是一根筋地不肯干休。可千萬別壞了趙大太太的事體,不然她可也擔當不起。她便順著夏枝的話,將告訴丁姀的話照樣敘述了一遍。只說銀蓮在舒公府時手腳不甚乾淨,老太太嫌厭,又想是紫萍的親戚,按去侯府裡倒可行,於是就為這個緣故去的。
夏枝不是呆子,哪裡看不出來晴兒是在搪塞自己。偏她是個老實人,見人家不說自然是有苦衷的。大家都是為奴為婢,有些話是不該當他人的面說,於是也不強求再問下去。聽了這些倒也夠了,橫豎只要那銀蓮不在她們跟前出現就罷。
“啪”地一聲輕叩,白子落盤。這廂舒季薔正與丁鳳寅在院子裡的棋桌上對弈。兩個人都是翩翩君子儒雅溫和,勝負是其次,勝在養性。故而對棋盤的優劣形勢不甚在意,反而時常眼波交流,揣度各自的心事。
紅線抱著一個翠綠晶瑩的玉酒壺站在桌旁,誰吃了對方的子,誰便能喝到一盞御窖百花釀。要說誰能在棋桌上吃子能討得些便宜的,就只有這口好酒了。
但是這局,卻遲遲沒人下狠手,洋洋灑灑落了大半棋面,就是無人少子。紅線也看不大懂,況當春日頭暖洋洋的,不覺就靠在身後的梨樹上打起了盹兒。
舒季薔長長地鳳眸瞥了瞥這丫頭,笑著揶揄:“丫頭,你的口水也別掉進我的好酒裡頭去咯”
紅線猛一驚,嚇得立馬挺直身板把酒壺抱得端端正正地。開啟壺蓋來嗅了嗅,跺腳嗔道:“七爺你又糊弄奴婢,奴婢不幹了。”說著就把酒壺擱到桌子上,擠著眼睛道,“你們誰愛喝便拿去喝……我不管了”
舒季薔朗笑,大手按在壺蓋上,道:“你去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