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果然就要出妖蛾子。
典範見著我,略略矮身福了福,道:“方才妹妹來過一回,卻不巧誤了姐姐的時辰,本想到天泉去親自拜一拜姐姐,沒成想姐姐又回這院子來了,妹妹便又急匆匆趕過來,還好總算見著了姐姐……”
她的言辭十分懇切,奈何頭臉光滑,半絲兒汗水都沒有,氣息也勻稱得很,委實沒令我看出急匆匆趕過來的光景。
我因今日一大早被這位典範的兩個婢女嚼了舌根,心中略有不爽。且聽她此時姐姐姐姐的喚個不停,方才好不容易順下去的一口氣,騰地又冒上來。我一貫不大愛聽別人叫我姐姐,因當年小時候尚同玄女玩在一處時,她便前前後後地喚我姐姐。玄女這一根刺,刺在我心上許多年,乍一聽典範喚我姐姐,那一根刺便扎得心中愈加不快。
我少年時天真驕縱,十分任性,近十萬年卻也不是白調養的,性子已漸漸地沉下來,忒淡泊,忒嫻靜。即便此時看這位典範有些不大順眼,仍能揣著幾個話本子敷衍:“你拜我的心既如此急切,為何昨夜初見時不拜,卻這個時候來拜?”
她一張笑臉倏地一僵。
近旁一株碩大的桃樹底下立了張石桌,周邊圍了兩三隻矮石凳,我估摸著同她這一番嘮嗑還須得磨些時辰,便踱過去坐了。
典範僵了一僵,半晌,筆直地挺著她的身子,扯出來個笑容道:“天宮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