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析出事實,便壓下這疑惑·暫時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距離陰靈族所說的界靈甦醒,其言快則半月,慢則一月,如今已過去數日,餘留時間不多了……”蘇銘盤膝中,其神識散開,籠罩山谷之時找到了正打坐的南宮痕,將欲離去之事告知。^//^
南宮痕在打坐中猛的睜開眼·呼吸瞬間急促,他沒有絲毫遲疑,立刻走出洞府直奔蘇銘這裡而來。
片刻後·在蘇銘的洞府內,南宮痕恭敬的站在一旁。
“隨時觀察天象,翻天覆地之變就在近期,時候一到,我會選擇離開此地,但此行或許存在了莫大的兇險,也或許一去不回。
你把此事告知所有命族族人,是去是留,給我一個答案。”蘇銘看著南宮痕,緩緩開口。
南宮痕沉默半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在南宮痕離開後,蘇銘又沉思了片刻,同樣站起身,走出了洞府,外面雨水嘩嘩·那豆大的雨滴落在山石山,發出輕微的啪啪之聲,但卻很是密集,連成一片音浪,讓人難以聽到在那一瞬間的啪啪之聲裡,到底有多少雨水落下。
在這雨中,蘇銘走在山谷內,順著峽路,向著山谷深處走去,那裡,是這九陰界的獸骨祭壇所在,也是誕生巫族靈媒之地。
既短時間便要離去,蘇銘在臨走前,想要在這獸骨祭壇處,感受一下此地的奇異。…;
隨著蘇銘一步步踏入到了這祭壇外圍,他首先看到的,是那雨水朦朧中,滿地的墳包,那墳包上的一塊塊石牌,刻著十五年來,所有死亡之人的名字。
走過這片墳包,蘇銘看到了鐵木的墳,他站在那裡沉默了半晌,繼續走去。
不久之後,在蘇銘這前行中,他聽到了耳邊有一聲聲輕微的呼喚,那呼喚並非一個,而是成群結對,給人無邊無際之感,四周的雨水更為朦朧,甚至還有絲絲霧氣從大地滲透出來,飄升在半空,瀰漫了目光。
蘇銘腳步一頓,在他的前方,是一座巨大的祭壇,此祭壇高聳,因此地的模糊,看不到頂端,只能看到有一條階梯鋪展而下。
那階梯上一片暗紅,透出血腥,似在這裡沉澱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鮮血,在乾枯中,與這祭壇融為一體,使得雨水落在上面,也都化作了紅色流淌,但卻無法將其完全清洗。
蘇銘看著前方的祭壇與階梯,思索片刻後,邁步走了上去,在他踏入這階梯第一個臺階的剎那,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迴盪八方的低吼。
“吼!”只是一個聲音,但卻有種驚天動地,如雨中天雷一般,更是在四周,從一個個墳包內,從一片片大地上,一縷縷模糊的魂影瞬間浮現出來,這聲音,是它們同一時間的嘶吼所化!
“誕生靈媒之地······”蘇銘目光一閃,走上了第二個臺階,一步一步,直至他最終站在了這祭壇之頂,在那裡,他看到了這祭壇頂端的地面,有一具粗大的骸骨,被死死的釘在祭壇,那骸骨沒有血肉,只有骨頭,似抬著頭,張開口,再向天空吶喊。
蘇銘雙目一縮,這骸骨被釘在地面的樣子,讓他想到了陰靈族山峰第九殿內,那個骸骨所化的黃袍老者!
蘇銘仔細的看了那骸骨幾眼,目光落在遠處,這一望之下,他整個人忽然一震,雙目閃動精芒。
這是他第一次站在這祭壇上,這是他第一次在這裡看向遠處,在他的目光中,如自己腳下這樣的祭壇,無邊無際,排成了一條長龍,蔓延至極為遙遠的地方。
他數不清有多少,每一座祭壇上都存在了一個骸骨,若僅僅是這樣,蘇銘還不會如此震動,他目光所看,這些不知多少的祭壇上,除了那骸骨外,均都站著一個人!
一個身穿白衣,頭髮飄動,看向遠處的人!
那是蘇銘!
許久,蘇銘收回目光,看向自己來時的路,那裡一切如常,他可以看到在這階梯下的墳包,還有那墳包後面的峽路以及山谷所在。
蘇銘轉過身,再次看向祭壇前方的遠處時,那方才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蘇銘望著無數個祭壇與無數的骸骨,還有那無數個自己,他皺起眉頭,對於這種變化,他認為是幻境造成。
其身一晃,化作一道長虹直奔目中所望,距離他最近的一處祭壇,但幾乎就是在他挪動身軀的瞬間,那前方的無數祭壇上他的身影,齊齊一動,更遠的地方,同樣如此,甚至這祭壇蔓延的無盡之處,都在一剎那又增加了無數祭壇。
站在第二座祭壇上,蘇銘眉頭皺的更緊,他儘管猜出這裡是幻境造成,但卻無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