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所襲,不禁全身一抖,面色發白,他忙雙掌渾天一劃,氣沉丹田,剎時臉色全紅,一張嘴吐出一口白色的寒氣。
翠煙門在我的印象中還沒有這一號如此出類拔萃的人物,就算是在我離開之後新來的,有如此高的身手卻能甘心寄身翠煙門下,那目的也絕對純不了,“你是誰?!”我忙喝問。
剛才他吃了虧,想急於找回面子,所以他也答我話,雙掌一轉,一條旋龍又向我襲來。我才不跟他耗力氣,身子往斜刺裡一閃,抬手射出一隻青劍,他急忙收掌,揮手彈出一道指鋒將青劍化解。他這才停手又看了看我,問道:“你是誰?”
“翠煙門四弟子張郎!”我鄭重地向他報出大號,然後反問:“你是誰?”
他聽罷馬上臉上堆笑,向我一抱拳,道:“在下燕山林子揚,剛才不知是張郎兄弟,多有得罪,還請張兄弟不要見怪。”
翠煙門的大門居然要讓燕天王的人來守,我越品越不是味,再看他身後的那十八個守門弟子,也都拿他當主心骨一樣,這還是翠煙門嗎?!我的心裡不禁翻了個個,看來這翠煙門已經成為燕天王手下的一個分舵了,真不知道我這師父宮月影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心裡想著,嘴上不禁也跟著諷道:“翠煙門真是沒人了,連這大門也得你們燕山的人來守。”
他微微一笑,“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若不是兄弟你出門在外,說實話,這大門還真的就輪不到我來守。”
也是,柳青被逐,我和張倩都在外邊,家裡也就剩下清影一個人,總不能讓她這個主角來守大門,看來翠煙門也真是沒人了。我向林子揚一拱手,“兄長說的是,我這兒代我師父給你道聲謝,我還有事兒,你在這兒接著受累!”呵呵,看門這苦差事兒還是留給他去做吧,別真的把老子拴在這兒。
林子揚要派人送我,我沒用,回到自己家,我還用人帶路嗎?我向他問起上官洪義,他搖頭說彩虹盟的人都還沒有到,我和上官明月不免有些失望。
楊柳鎮真的變了,街道上已經沒有一家店鋪,街上往來的也都是一隊隊身著青綠色衣裝的翠煙門弟子,看上去井然有序,紀律森嚴。真不知我那師父把以前的居民都攆到哪兒去了,又如何調教出這麼一批訓練有素的弟子。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一個綠衣少女匆匆地從院中出來,想來她應該是翠煙門的舊人,我便將她叫住,她果然認得我,她的神色非常緊張,怯怯地與我見過禮就要閃去,我忙又將她叫住,她這才回答了我的問題:“原來的居民留下來的都已經入了翠煙門,不想入門派的,掌門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將他們打發走了。”她說得很快,逃開的更快,好象她很怕被別人看見她和我在一起。
放開她,我和明月來到“我家”門前,這裡仍然有四名青壯看守,我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門上已經換了牌匾,現在已經叫“翠煙堂”了,唉,老子的豪宅就這麼被我那師父加乾媽給霸佔了。
這裡的門衛還是挺懂事兒的,客氣地讓我在門口等一會兒,然後就飛快地進去稟報,不大功夫又飛快地出來,請我和明月進去。走進正廳,只見前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我乾爹司馬劍,另一個我不認識,但見他氣度非凡,不能不讓我仔細打量。他五十上下,坐在椅子上就能比我乾爹高半頭,一張大方臉,額頭又寬又長,高聳的眉骨上長著兩道濃濃的劍眉,眉心凝出三道豎紋,一雙虎目不怒自威,懸膽鼻子吞天口,天生捲髮,一副絡腮鬍子;寬寬的肩上頂著一件威風大氅,真的尤如天王一般!我心中暗道:莫非他就是燕天王趙九州!
左右不見我師父宮月影,我的心裡不禁又起疑問,這裡畢竟是翠煙門的大堂,蔫有主人不在而客人登堂的道理?難道宮月影已經把翠煙門交給我乾爹司馬劍了不成?那可不是她的作風!
我再細觀司馬劍,但見他神色忐忑,滿面愁容,一臉的無奈,雖然他極力掩示,但他向來忠厚,老實人就是老實人,想裝點兒假是怎麼也裝不象的。我心中疑團再起,難道是我師父宮月影也出事兒了?
我和上官明月走上前,先給司馬劍見過禮,正要問他,他先道:“張郎,這位就是我師兄燕天王,你快去見過。”
待我和明月與燕天王見過禮,司馬劍又道:“張郎,我和師兄還有要事商談,你下去休息吧!”說著他竟然向我遞了一個眼色。
司馬劍的神情更加讓我疑惑,我扭頭又看了一眼燕天王,但見他的眼中放出一絲警覺,掃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司馬劍,最後將目光落在上官明月身上,不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