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接,就看見兩個人急匆匆地朝他跑過來。其中的高個子竟然是前天麵館裡有一面之緣的外國人。
“你好,我們是應致治的哥哥。他進去多久了?”
“二十分鐘。”
醫生再次出來,將任亦帶了進去。任亞眼見他進去,追著說了一句,“受不了別勉強,我的也是可以用的。”
“知道。但是還是同型的好些。”任亦嘴角微微扯開,算作寬慰。
手術室的門再次合上,任亞才退到後面與林清平坐在一處。
“你是什麼血型?”。“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杭州?”他們同時問道。
“O型RH陰性。”。“前天中午。”
林清平心中充滿了狐疑,在想應致治特意來杭州又不告訴他哥哥們的事到底有什麼隱情。而且這兩個哥哥,也怪的很。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同尋常。
二人無言,默默地等著,各自有各自的憂心。天色漸漸泛白時,應致治和任亦被推出來,送到胃腸外科的雙人間病房。前者麻醉仍在;後者面色蒼白,疲倦地睡過去,床邊都吊著水。
林清平對於任亞只守在任亦床邊,看都沒看應致治一眼很是不解,甚至感到不滿。手術的可是這個弟弟啊。只是作為一個外人,也不適合說什麼。就在他以為這種沉默一直要持續到有人醒了之後,任亞率先打破了寂靜。
“你是Allen的男朋友?”
“還不是。”林清平很坦率地說。
“那就快點!”
對方的語氣令他詫異,然後為應致治不快起來,“你真的是他哥哥嗎?”
任亞深深地看了一眼這邊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應致治,“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見林清平的目光轉向任亦,加了句解釋,“他們同母異父。”
那麼任亞和任亦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法律層面上的兄弟。可是他們就是戀人的樣子。錯綜複雜的故事,林清平錯愕地想到,身體慢慢坐倒在椅子上。
“看來他什麼都沒告訴你。”
的確,林清平現在承認,對於新愛情他一無所知。
作者有話要說:
☆、追溯
任亦很快就醒了,臉色仍然蒼白,人也乏力。任亞雖然沒說什麼,可眉頭緊蹙,眼神透露出緊張。
“等水掛完,我們就回家休息,不在這兒待了。”
任亦沒料到,缺乏力氣地咳了兩聲,“不行,我不舒服。Allen怎麼樣了?”
“好的很。”
任亦也知問他無用,便身體往上挪了挪,向林清平望去。對方起身,站到他的床邊。
“手術順利,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不過還是要密切觀察,防止再出血。止血、糾正失血的治療都上著。不到中午就能醒。”
“那就好。”
任亞湊到床頭,將林清平擠開,把任亦輸液的手放到被子上,“少說點話。”
“曉得。餓了,你回家弄點吃的來,多弄些。”
“嗯。”任亞答應的有些不情願,不知是不是因為想到飯既要給應致治吃還要給林清平吃。然後掃了林清平一眼,“那你自己待一會,有事情叫他做。”
任亞走後,林清平立即坐在任亦旁邊——這是瞭解一些他不知道而又很重要的事的好時機。對方看著他,沒有故作的坦然,也沒有虛偽的熱絡,靜靜地,使他感到自己變成了一塊玻璃。
“你和應致治的關係好像不好。”
“嗯。”
林清平微微吃驚,本以為會聽到否定的答案,畢竟一般人都傾向於習慣性地掩飾。但是也不對,輸血時對方可沒有一點遲疑和猶豫。
“我們這樣的組合是不是很奇怪。任亞和應致治從小一起長大,十三年前才變成這樣子。”
“是因為你吧。”
“嗯。任誰也想不到。”
奶奶死後,任亦在國內再也沒有親人。應琴不知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便讓他考慮來英國生活。少年人承受不了獨居的孤單,本以為跨越半個地球可以將其甩在身後,可是並沒有。談不上開不開心,和母親以及她的新家庭一起生活,就像在雲上一樣不真實,他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感覺。
Auther不喜歡他,這很容易理解。應琴對他不冷不熱也沒什麼,可是應致治,他們是素未謀面的兄弟且只相差兩歲,不明白為何似乎也討厭著自己。倒是Carl,對他很好。任亦還沒有到達能夠對這一切不在乎的年紀,儘管他試圖表現出這樣。而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