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酒兒,雙眉一軒,‘哈哈大笑’道:“認識,當然認識,仇兄記不記得我適才曾有‘旦夕在懷,惴惴不安’之語?”
沈宗儀道:“當然記得,南宮莊主突然再提此語,是……”
南宮獨尊笑道:“我曾說過,昔日在東南道上,曾結了一些血腥舊怨,‘好色閻王’司徒獨霸便是我最大仇家之一。此人手黑心辣,陰毒無倫,我遂對他旦夕在懷,惴惴不安………”
沈宗儀忍不住地,目注南宮獨尊,“南宮莊主,這‘好色閻王’司徒獨霸現在何處?”
南宮獨尊搖頭道:“此人神出鬼沒,蹤跡難定,並精於易容,可以化身千萬,但卻實常會在‘白水鎮’左近出現……”
說至此處,好似想起甚事,唉了一聲,搖頭自嘲笑道:“年紀一大,記憶往往欠清,老夫幾乎忘了東方朗君與仇兄若想找那‘好色閻王’司徒獨霸,如今恰倒有機會!”
沈宗儀雙睛之中,神光一閃,挑眉介面問道:“甚麼機會?”
南宮獨尊起身走到廳中長几之上,取了一物遞過。
沈宗儀、東方朗雙雙注目,見是一隻長約七寸,上書‘刺令’二字的血紅令箭。
南宮獨尊不等對方發問,便微微一笑,加以解釋道:“這是昨日黃昏,司徒獨霸派人送來給我的‘閻王令’,只要此令一現,三日之內,‘好色閻王’本人必到,東方朗君與仇兄,或是在‘養天莊’中小住等待,或是等我訊號,到時再來,都可以與那司徒獨霸相互見面,了斷過節的了。”
沈宗儀仇火煎心,怎肯放過這種機會,頗想在‘養天莊’中,小住等待……
但東方朗卻立即軒眉一笑,向南宮獨尊注目問道:“我們不便打擾,自然到時再來,但不知南宮莊主給我們甚麼訊號?”
沈宗儀聞言,知道東方朗如此說法,是想先回南山和邢光宗等細商對策,遂也不便反對。
南宮獨尊側頭向侍立身旁的白髮老僕南宮安道:“就在廳前試放一道‘飛龍旗火’!”
南宮安躬身領命,出廳傳令。
略過片刻,一道龍形旗火,便即飛起了數十丈高下。
南宮獨尊道:“東方朗君與仇兄只要看見這種‘飛龍旗火’,一連兩道,飛起當空,便請立即駕臨‘養天莊’…”
語音頓處,從懷中取出一面烙有火印的‘飛龍竹牌’,遞向東方朗道:“老夫有面飛龍竹牌,贈與倆位,你們來時,有此一牌在手,守莊人便立即放橋開門,通行無阻。”
東方朗道謝一聲,接過竹牌收起,揚眉含笑說道:“我們一見旗火,立即趕來,也許能為南宮莊主略效微勞……”
沈宗儀覺得計議既定,再坐無味,遂起身告辭。
南宮獨尊也不堅留,仍相當有禮貌的,把二人送出‘養天莊’外。
嶽倩倩跟蹤辛姨娘之舉,基於兩點原因。
第一點是好奇,第二點是親情上的寂寞………
以份量來說,第二點重於第一點,因為嶽倩倩自幼從師,孺慕之心極濃,她想不到數千裡省父歸來,所獲得“父愛”的熱烈親切程度,竟遠遠不如期望?………
故而,她決定跟蹤辛姨娘,看看爹爹嶽克昌究竟是在何處?並有何要事?不來‘聽水小築’?
嶽倩倩之師‘九畹仙子’,是當世武林中出奇高手之一,十年薰陶之下,嶽倩倩人又穎悟,成就自亦不凡!
加上辛姨娘絲毫未想到嶽倩倩會暗加追蹤,心中無甚戒備,遂顯得十分順利。
但嶽倩倩仍不敢十分靠近,她與辛姨娘之間,至少都保持了三四丈的距離。
分花拂柳,過假山,渡小橋,又穿越一片小林,不禁使嶽倩倩奇異爹爹嶽克昌是經營了甚麼行業,竟成邊城豪富,擁有這樣大,這樣美的住宅園圃?!
穿過林本,已到前園,地勢更見廣闊。一座美侖美奐的三層樓閣,矗立於廣大草坪中央,樓前並有四名手橫厚臂鬼頭刀的健壯莊丁,擔任護衛。
辛姨娘從林內出現,走向樓前,四名莊丁,雖均躬身行禮,卻一字排開,擋住了她的去路。
辛姨娘微微一笑,向那四名莊丁揚眉說道:“我是奉莊主磬相召而來,飛龍竹令在此!”
話完,取了塊烙打火印的竹牌,向對方略加展示。
為首一名莊丁,躬身稟道:“夫人請,屬下等因奉莊主嚴令,任何人若無飛龍竹令,均不得進入‘五雲樓’,故而略有冒瀆,尚乞夫人恕罪!”
辛姨娘笑道:“你們忠於職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