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忽然間,虞青梧只覺得心口傳來一陣陣刺痛,他跌坐在地,面色慘白至極。這種感覺來的太突然、太詭異,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就好像有人突然一劍刺中了他的心口,那一瞬間都喘不過氣來。
“怎麼回事?”
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他捂著心口,內視之下並非發現心有異常,依舊在強而有力的跳動著,五色神光也一顫一顫。他緩緩撐起身子,望向東方,輕喃道:“為什麼突然有種好像失去寶貴東西的感覺?”
細細感受了一番,異樣疼痛的感覺徹底消失,他收拾心情,這才發現自己在失神之態時,竟不知不覺砍到了十數顆樹,就這個量,估計半個月都不用再砍了!他搖頭一笑,舉起斧子將其中一顆砍成小段,而後扯來樹藤將之捆起,背起後向著太陽峰而去。
接下來的兩日,虞青梧每日上午往太陽峰送柴,下午便在密室中與小紅修煉一番,到了傍晚酉時之前按時趕回了新月峰。這兩日的時間,他幾乎沒見到過其他弟子,想來都按照鈞天真人的話,都待在自己的行宮沒有出門。
第三日辰時,虞青梧下了新月峰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山下的金不愁。
“可算等到你了!”見虞青梧下山,金不愁連忙迎了上去,說道:“昨日找了你一下午都沒見到你,要不是這破碑,我早就上新月峰找你去了!”說話間,他指了指虞青梧身後丈高的青石碑,其上刻著七字——禁止男弟子入內。
不光新月峰,明月峰、弦月峰的上山之路前,都立著這樣一塊石碑,就是告誡男弟子不能登上全是女弟子的三峰,以免生出什麼麻煩。這條戒令,連三清一脈的長老、宮主都不能違背!虞青梧是崑崙山無數年來的首例,這還是因為他還只是個孩子,等到成年之際,一樣要下新月峰,改拜三清一脈。
“口信傳回去了?”虞青梧問道。
金不愁點點頭,說道:“昨日我家僕人帶口信回去了,他是騎獅鷲而來,以獅鷲的速度,不出三日便能由崑崙山趕回帝都斟鄩。”
獅鷲是一種妖獸,成年能有丈長,有著獅子的身體,雄鷹的翅膀,常被大能之人抓來充當坐騎。有人傳言,大夏近衛軍中就有一隊精兵以獅鷲為坐騎,可以想象,騎乘著獅鷲的精兵絕對是以一當十的存在!
“話說,你不會真與夏履癸相識吧?”金不愁笑著問道。
虞青梧搖頭一笑,並未言語,只向著密林而去。見虞青梧不願回答,金不愁也很知趣沒有再去追問,倘若虞青梧與夏履癸相識的話,那要不了多久帝都就會傳來訊息。
……
日出日落,一晃眼又過去五日。這一日清晨,虞青梧剛出新月宮,就見到蟠桃仙樹下的霽月身上隱隱綻光,四周的靈氣也蜂湧至她的體內,莫名的威壓自她身上散發而出,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快要突破了嗎?”
隔著數丈都能感覺到霽月身上的磅礴氣勢,虞青梧喃喃道。不出意外的話,三日之內霽月就該突破甦醒了,想到這裡,他心事重重的下了新月峰。
距離林明子、泰明子的事已經過去了八日,這八日間,除霽月之外的長老、宮主都在徹查整個崑崙山,可半點線索都沒有找到。漸漸的,鈞天真人的禁令也失去了作用,不少弟子又重新恢復到以往一般,該修煉時修煉,該打鬧時打鬧。
早在三日前虞青梧便不再往太陽峰送柴,而是往太陰峰上送。送完柴,他徑直回到了地底密室,與小紅一道練習呼吸吐納之法。練習呼吸吐納之法已有半月,就在昨日,他終於成功了一次,而今日則成功三次,照這個速度下去,估計再有個十天半個月,差不多就能完全掌握一長五短的呼吸吐納之法了。
另一邊,自從八日前將辟穀丹都偷走後,小紅便沒有再向虞青梧索要辟穀丹,做賊心虛的它每次發現虞青梧進來,都會立即閉上眼睛,裝作一副在修煉的模樣,等虞青梧入定之後,或修煉或啃啃骨頭,或偷偷享受辟穀丹的美味。
夜至子時,虞青梧從入定中醒來,他再次換上太明峰服飾之後,趁著夜色摸上了太明峰。
這幾日,從太明峰上傳出訊息,言稱林明子、泰明子之死是亡魂索命,而下一個死得就是岑明子和琉明子中的一個了,或者兩人一起死!在聽到這個訊息時,原本打算上太陽峰殺人的虞青梧當即改變注意,將暗殺目標定在琉明子身上。
當日辱他之人,不止太明峰的岑明子等人,幾乎每一峰的都有,不過其中有修為的就只有岑明子和琉明子兩人,其餘人俱是些不足十歲的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