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送過去。不料她喝一口後道:“太燙了。”然後我又去加涼水,如此往復,直到她喝著正好。
以後的幾天裡,我的生活如煉獄一般,每天早上五點多鐘起床,乘一個小時的車趕到公司,然後接受那頭母獅子各種各樣的刁難。舉個例子,比如一次我跟她去給一個拍廣告片的演員化妝,我給她遞工具,本來該給她眉夾,我給了她眼線筆,她直接就將筆砸向我。
我開始明白,為什麼江水月說讓我試試,果然是試試,我都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我會受不了她的折磨,憤然辭職。
一次,母獅子派我去公關部送東西,送完東西,我順便去了一趟廁所。剛蹲下,就聽見又進來倆人,其中一個說:“聽說那個巫婆最近又找了個助手。”
另一個說:“是啊,還是個小姑娘,長得細皮嫩肉的,挺文靜的,叫什麼……雪。別讓那老妖婆把人家折磨死了。”
聽到什麼雪,我心裡咯噔一聲,她們是在說我啊,那麼那個老妖婆就是何老師了。
她們接著說:“過不了幾天就不幹了,誰能受得了她呀,現在的年輕人又傲慢又不能吃苦,我保證最多再有兩天,那小姑娘一準兒走人。”
“這是那老妖婆的第十三任助手了吧?”
我是第十三個助手?不吉利的數字,看來真如她們所說,過不了兩天我就得走人,我的承受能力的確已經到了極限,如果那個老妖婆再往我臉上摔東西,我一定會回報她一摔,不,兩摔,然後走人。
我只顧想著,沒留意那兩個人已經走了,又進來兩個。一個說:“唉,倒黴透了!”
“怎麼了?”
“那個死馬屁,剛剛告訴我,本月扣掉我四百元的獎金。”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那個case砸了,這個馬屁,別看整天對人笑眯眯的,簡直一笑裡藏刀!表面上說什麼都是為了大家好,其實陰險著呢,那次功勞不是他都攔自己身上,已有責任全部推給別人。今天早上我看他給江水月開車門時笑的那副德行,噁心!”她說著還吐了一口。
“你那單生意怎麼談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