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也會一天天過吧。
我真的很不爭氣,目光總是不自覺的搜尋人群,隱隱中希望能看到那個英俊的身影和醜陋的臉。但沒有,直到我登機,他都沒有出現,莫名的失望在心中瀰漫。一切真的該結束了。
上了飛機就睡覺。我希望把一切都睡掉,旁邊的林啟峰似乎跟我說話來著,我沒聽,更沒理他。這個無厘頭的傢伙,我沒見過追女孩子這樣追的,我根本不信他。
我睡得很沉,跟死了一般,到達香港後,林啟峰說他費了好大勁兒才弄醒我,空姐都差點想要叫救護車了。
出了安檢口,林啟峰指著人群中一個牌子說:“你的名字,劉天王派人接你了。”
我們朝那個舉牌子的人走去,卻被一大束潔白的百合擋住去路。
寒夜捧著花站在我面前。
“寒先生,您這是?”我稀裡糊塗的,甚至不敢相信我醒著。
“你不肯留下,我只好追來,沒有你的城市,我怎麼活得下去?”
不要這樣子說話,我會痴迷,你只是在追人才,不要讓我誤解成追女孩。
“寒先生,您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只是個小人物,也沒有多少才能,怎麼敢值得您親自趕來香港?”
“我巴巴的乘前一航班從海都趕過來,是像開玩笑嗎?你是個小人物,我是個小男人,小男人不能沒有小人物,不然家裡會變成豬窩。就當來香港散心。我陪你,玩夠了回去好不好?”
為什麼總這樣對我?這麼曖昧的話,讓我怎麼理解?我怎麼能不陷下去?
“寒先生,我真的沒有什麼能耐,不值得您這麼勞師動眾,更不值得您把那麼高科技的竊聽器安在手機裡。”
他訕訕地笑笑:“我知道你在為這個生氣,其實我也一直在罵自己,這是我這輩子幹的最蠢的一件事。我很多次想過偷偷取出來,但沒機會。我當時的確鬼迷心竅,我無法想明白你怎麼會知道那架航班墜毀,我只能臆測你跟某些組織有關,你知道,預感這東西太玄乎,那時,我根本不相信。但我現在信了,你的出現讓我徹底信了。”
我搖搖頭,抹一把不爭氣的眼淚,反反覆覆,讓我怎麼相信你?
寒夜輕輕地說:“小雪,我怎麼才能得到你的原諒?如果你想要,我現在當眾給你跪下。我求求你,別這麼折磨我,我從來沒有對一個人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
他說著已經雙膝跪地。手裡捧著百合渴望地看向我,眼睛那麼純,那麼靜,就像一個小男孩在渴望一串冰糖葫蘆。
不,不要,我心慌了、亂了,沒有了分寸。我拉他,他不動,旅客們不再行色匆匆,過來圍觀。我最怕引人注目。“寒先生,您起來。我們再商量好不好?”
“你答應我回去。”他那麼頑固。
“我……”我承受不起,我屈膝,跪在他對面。
有旅客不滿了:“幹什麼啦?不是求婚嗎?怎麼兩個人都跪下啦?搞不懂啦。”
寒夜對那旅客道:“我們這是結拜,《三國演義》裡的桃園結義你聽過吧?我們這叫機場結義,懂嗎?沒事兒不要瞎摻合。”
寒夜總是這麼機智得讓人哭笑不得。眾人笑起來,那個旅客真的被寒夜弄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臉都紅了。
旁邊的林啟峰道:“好了,你們倆也結拜完了,我作證,今生今世,你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欽此,平身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哭笑不得,真是精神病對上半瘋子,旁邊看熱鬧的人哈哈大笑。
寒夜扶著我站起來,彎腰給我拍去膝蓋上的灰塵。我又一次在他的溫情裡迷失了自己,他是一片沒有邊際的美麗沼澤地,讓我情不自禁地投進去,越陷越深。
找到那個舉牌的迎接者,寒夜告訴人家:“回去告訴你們天王,我家丫頭不跟我慪氣了,當然也就不去他那裡工作了,改天我帶她親自登門向劉先生道謝。”
寒夜在中國乃至世界的娛樂圈是有相當大的影響的,聽說他跟劉天王的私交也不錯,來接我的人很客氣地與我們告別走了。
寒夜問我:“丫頭,你想住酒店還是住自家的房子,咱們這裡有酒店有別墅。”
好像我真的跟他女兒似的,這感覺並不怎麼好受。我知道韓樂翔酒店在香港有分店,但不知道寒夜在這裡會有房產,想想也對,富豪投資稀缺地區的房產很正常。
“既然有房子,我們就不要去酒店花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