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被這個人高價租了,今天就死在我家裡,早知道不租給他。”
我忙問他:“大哥,你家只有這一個房客?還有沒有別人啊?”
“一個就夠晦氣了,還要死兩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除了死的,是不是還有沒死的同時租住在你房子裡。”
“沒有了,沒有了,就這個一個,一死人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來租房了,你這小姑娘要租房?”
我忙搖搖頭,我可不敢租這種房子。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樣斷了,很明顯是殺人滅口。
我坐在副駕座上心思猶疑不定,伸手開啟汽車的收音機,裡邊傳出鄧麗君版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寒夜很喜歡這首歌的,他的手機鈴聲就是這首歌。
手機,寒夜的手機呢?他家裡沒有,證據名錄裡也沒有。那麼會在哪裡?
“石頭,寒先生是從公司被帶走的吧?”
“是的。”
“我們去韓樂翔總部。”
到了韓樂翔總部,六叔一看是林啟峰的車,開車的是林羽石,而且坐車的是我,二話沒說,開了門放行。
我讓林羽石直接將車開到寒夜辦公室門口。門口一輛車都沒有,顯得冷冷清清,院子裡也看不到人影,雖然和我第一次來一樣安靜,但我心裡卻浮出淒涼之感。
寒夜辦公室的門上鎖著一把大鐵鎖。我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鐵鎖,想到人去樓空這個詞。
我找到後勤部,打電話讓林啟峰給經理打了電話,我簽了字,後勤經理才親自拿著鑰匙給我去開門。
開門後他就離開了,告訴我自己鎖門。
我推門進去。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來了,到處是灰塵,加上這本來就是一箇舊廠房,日光從天窗射進來,能看到飛舞的灰塵,更增加了神秘和恐怖的氣息。
我走到寒夜的辦公室前,桌上的東西還像以前一樣擺放,只是都蒙上灰塵。從夏天到秋天,從秋天到冬天,寒夜已經在看守所度過了三個季節。他要回來了,我預感。
拉開一個抽屜,發現手機躺在裡邊,我伸手拿出來,已經關機了。我開了幾次,沒電,開不了,從旁邊的抽屜拿出充電器,充上電。
很快能夠開機了,開機完畢,手機的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