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你不知道哥,你烤的雖然難吃,還不熟,但有種牛排的味道,我們倆在國外吃慣七分熟的牛排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他們回頭看到我,一個說:“這下誰也別爭了,輪不到了。”
我簡單梳理了一下頭髮,服裝小妹給我盛好水,我洗了一把臉,就到寒夜身旁。
“你的傷怎麼樣了?”我急切地問道。
他挽起褲管讓我看,道:“沒事的,已經好了。”
我看到紗布上有滲出的血跡,就說:“換換紗布,上點藥吧。”
他點點頭,我取來藥箱,幫他處理。傷口已經凝固了,只是一定會留下疤痕。
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說道:“反正我身上到處是疤痕,也不在乎多這一個。”
我心裡很難受,默默收起藥箱。寒夜想轉移話題,說道:“這塊應該熟了,我烤了很久,你嚐嚐能吃嗎?”
我接過他手裡的木棍,看看上面烤的有些發黑的肉,肚子的確餓了,吹了吹。咬一口,味道還真不錯,這隻怕是他做得最好吃的東西。
寒夜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我衝他點點頭,沒說話,把肉舉過去,讓他咬,他毫不猶豫地在我咬過的地方下嘴,咬下一大口。
“嗯,居然能吃!”他可高興了,“味道真不錯!”
一群人聽說味道不錯,都圍過來,一人一口,將一塊不大的肉**光。
“沒想到寒哥連泡麵都會煮糊,烤肉居然烤的這麼有味兒!”
“那當然了,寒哥當年為了學好烤肉,拿自己做實驗,差點把自己烤熟了。”
這夥人太沒口德了,居然拿寒夜當年的火災開玩笑,如此揭人傷疤,太損了。但寒夜一點也不生氣,繼續幫大家烤肉。
我有點不高興。說道:“狼好像已經被列為國家保護動物了,你們現在都已經違法了。”
徐立向一邊大嚼狼肉,一邊道:“小雪,要違法也是你先違的,要不是你和寒哥半夜跑去屠狼,我們哪有狼肉吃?”
“我那叫緊急避險,不違法,你們這才是違法……”
大家雖然跟我吵鬧,但再沒有把我和寒夜扯在一起開玩笑了,可是無論大家開不開我們的玩笑,我都已經成為大家眼裡的愛情傻瓜。
別人在搶肉的時候,寒夜悄悄對我說:“小雪,你過來一點。”
我心裡狐疑,做什麼?你可是個有婦之夫,我不想離你近了再被人取笑。但還是向他身旁靠了靠,他將嘴湊在我耳邊道:“我箱子裡有女孩子用的東西。”說完立刻坐好,與我保持距離。
什麼意思?你箱子裡有女孩子用的東西你還好意思告訴我?你……我突然意識到什麼,趕忙低頭看自己,褲子上已經有一片血跡,好在我穿著沙土色迷彩服,不太明顯。只顧打狼,把老朋友忘了,如果不是黨寒夜提醒,我該丟多大人啊?可是這樣也夠丟人了,他肯定看到了。
我趁人不注意,趕忙去車上找到他的箱子,搬下來,開啟,果然在最底層找到了兩包衛生巾。而且就是我用的那個牌子。向窗外望望,他在和大家一起烤肉。
我迅速將東西拿出,放進自己包裡。臉紅心跳地找了一條褲子,到車外的帳篷裡換了。一邊狐疑,他怎麼會準備衛生巾?當然不是他自己用,給劇組的女工作人員用?那他這個導演也太體貼,太變態了。可為什麼偏偏是我用的牌子?正確的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這裡一週的拍攝相當辛苦,沙塵大風烈日是正常情況,缺水是最大的敵人,我們的給水車晚到了一天,差點把我們渴死。最大的安慰是我們按期完成拍攝任務,有些場景,寒夜完全交給我處理,看來他是真要把我培養成為寒氏風格的接替人。
晚上睡在帳篷裡,半夜常常會聽到莫名其妙的叫聲,嚇得我們逃回車裡。有一次聽到一種嗚嗚的聲音,大家倉皇逃進車裡,寒夜開玩笑道:“沙漠是一個被心愛女孩拋棄的粗獷男人,這是沙漠在半夜偷偷哭泣。”
我說:“因為他心愛的女孩拋棄了他,所以他就吞噬了很多經過沙漠的人的生命,他是在報復。”
最辛苦的還是他們男人們,白天工作,晚上加班。睡了覺還要輪流站崗放哨。寒夜受了傷,大家不讓他再站崗,但他不答應,說不礙事,並且最後算下來,他值的夜崗最多。
在這裡拍攝的最後一個晚上,我睡到半夜醒來,再也睡不著,就爬起來出了帳篷。
星垂平野、蒼茫暮色,遠處,一個人。一杆槍,挺立於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