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2 / 4)

,你雖柔弱,卻那麼堅韌,你堅持了看似不能堅持的東西,你收穫了看似不能收穫的東西。但是,小雪……”她停下休息,可能她一次說話太多,在氧氣罩下大口喘息,“聽我一句話,不要總是太被動,沒有人可以安排你的一生,不要總是按別人的安排去走,幸福,有時需要你主動去追求。有些人不像你想的那麼強大,需要你給他勇氣……”

她累得似乎要喘不過氣來,再也說不出話來。我對她微笑,想證明我懂了她的意思,不要她再說下去。

她漸漸昏睡過去,魏律師說她已經昏睡了很久,今天一醒來就說要見我,見到我,說了這些話又睡過去了。

我就這麼靜靜守著她,黑夜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她很少再清醒過來,即使醒了,也說不出話,生命的跡象從她身上慢慢褪去。心電監護儀上再也沒有了起伏,醫生們進行最後一次施救後。將她身上的器械一個一個取走。

病房裡徹底安靜了,似乎真的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她的靈魂拋卻軀體離開了,我是一尊雕塑,我們都不再需要生命。

我是一具行屍走肉,無言無語、無喜無怒,任人擺佈,天上日月星辰、地上人行匆匆都與我無關,我在一個完全靜止的世界裡沉淪,沉淪我被拉到殯儀館,呆滯地看著滿臉嚴肅的人過來離去,我被放在亡者的墓碑前,胸前的小白花被風吹得跳躍,我的心如墓碑下的人,一灘死氣。

一個冬日的夜晚,沉悶陰溼,一道閃亮的雷擊碎了我窗戶上的玻璃,我毫髮無損的坐在碎玻璃片上,人們過來看我,他們覺得一切太過反常。

我笑了,有反常存在嗎?黑格爾說過,一切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是的,所有事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我們不可能窮盡所有理由,但要讓自己釋然一些。我現在很釋然,釋然得頭重腳輕的飄渺。

“老天!水都可以燒開了!”林啟峰摸著我的額頭叫道。

林羽石摸了摸我的頭,什麼也沒說,抱起我就走,我在他懷裡昏昏欲睡,整個世界模糊了。

我終於病了,燒得很高,多高?我懶得管它。隱隱中聽到有人說:“還這麼高!得換藥。”

我很高興,這樣燒著多好,沐浴在病痛中,昏昏欲死。模糊中,有人在我耳邊說話,一直說,兩個男人的聲音,一個很青澀:“……雪……我會一直等……”青澀的聲音——歐陽漠北!一個很沙澀:“……如果上天願意,許我一個來世……”沙澀的聲音——黨寒夜!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我好煩,讓我安靜,我要安靜!天堂裡應該是安靜的。

然後我又聽到有人說話:“總算退燒了,太可怕了,會燒這麼高,再不退燒恐怕會燒壞器官的。”

退燒了嗎?我身體裡亂竄的火焰終究被現代發達醫療用強大的藥物強迫壓制隱退去了。

我慢慢地活過來,看到明亮的窗戶有陽光射進來,我又重生了,忘記所有傷痛重新開始。是的重新開始,無論曾經多麼的痴迷過、狂愛過,一切都讓它過去,他是別人的了,他的感情再也與我無關,絕不做第三者,這是我的底線,即使他曾經多麼好,都已成為我的歷史。

林羽石坐在我床邊,陽光灑在他雕塑一般臉上,像鑽石一般美麗。

林啟峰提著保溫桶進來:“嚴格按你的要求燉了一百二十分鐘,今天這雞湯是不是又會便宜我啊?太期望了!耶……怎麼會睜著眼睛,不會是詐屍吧?再昏迷兩天多好哎!”

黨寒夜的番外放在公眾章節裡,稍後出來。

番外 請必須幸福

看著你,那張蒼白的小臉,好想,伸手幫你拂去憔悴,但,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

我的存在,也許根本就是一個錯誤,錯誤的出生、錯誤的身體、錯誤的苟活、錯誤的長大……我是骯髒的,甚至連天都討厭我,所有的苦澀都要讓我細細品嚐一遍。

原本我以為,我的世界裡不會有愛情,不會有刻骨銘心的愛、赤誠的愛、純淨的愛,我的愛都只能在電影銀幕,我所有的摯愛都深埋在那張銀幕裡,都寄託在幻想裡。

可能上天可憐我,也許覺得我受的苦太少,那張撿來的火車票,那種本來該是陌生人的一面之緣,卻一次一次碰撞,那種越來越濃烈的感覺不肯放過我,浸透我的每一個細胞,鯨吞蠶食我的所有的靈肉,最終賴在我心底不肯離開,將我這個沒人要的醜男人的愛都要掠奪一空。

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的時光是我一生最美最純的回憶,看你小心翼翼的做事、看你抓頭撓耳的尷尬、看你緊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