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曼盯住她打著石膏的手臂好一會,安慰道:“電腦用多了,換成手寫是要適應一段時間。”
“不,”她找了張凳子坐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寫到男主角,就想到陳浩洋。我就噁心壞了,一個字也不想動。”
好吧,聽到她這麼說,楊小曼也噁心壞了。可是第三本已經寫了三分之二了。這難道要成為方圓寫作歷史的第一個坑
哪個作家不是從月球表面爬出來的,楊小曼立刻安慰方圓,放寬心,坑就坑了吧。再開個不同的男女主角的故事重新來。
方圓捂著臉,整個人伏在臂彎裡,一副頹唐的神態:“我一想到我筆下的女主角會和男主角恩愛一輩子,我就覺得假,太虛假了。女人根本不能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相信了,就像我一樣成為大傻蛋。然後,我就一個字都寫不出了。小曼,我是不是廢了。陳浩洋,他破滅了我戀愛的憧憬,也毀掉了我寫文的能力。”
她抬起頭時,已是滿臉淚水,聲音帶著悽楚:“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小曼,你告訴我。”
心理重建是一個長期過程。楊小曼現在深刻意識到這一點。該怎麼應對方圓這樣的危機呢?臺灣言情必須是喜劇大團圓。現在的方圓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暫時給那邊寫稿得暫停。那麼可以寫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