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心此刻的心情非常複雜,她想相信楊小曼;她又擔心她買入後,股價一跌不起。
她站在一旁小聲喊道:“要不在等等,找個合適的價位介入。”
楊小曼轉頭向她伸出手:“來,一起鑑證我跳入火坑的現場實況。”
她最後用二十萬以35元的低價購入,再加上原來買進的,楊小曼一共持有億安股票一萬一千股。
等待大堂經理交割完畢,楊小曼便向三位告別。
“你現在就走?”紀文心驚訝地問道,“不留下關注它的行情。萬一……”
楊小曼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錶:“學校還有很多事呢。就不耽誤紀先生和周先生了。我下週過來。文心你忘記我之前說的話了?下週見。”
楊小曼走出交易所的大門,時間接近中午。八月的陽光依舊*刺眼,她站在屋簷下,想著是找個地方吃放還是乘車回學校。
突然,一個老人拄著柺杖顫巍巍朝她走來:“小姑娘,小姑娘,叫我好找啊!”
楊小曼疑惑地看著他,好一會才覺得有些面熟。
“大爺,你找我?什麼事。”她用手扇著風,中午的高溫讓她馬上全身大汗。
老大爺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手不停地說:“我要好好感謝你。你救了我,不然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楊小曼這才發現,原來頭髮半百半黑的老爺子,頭髮這會兒全白了,難怪她沒認出來。
交易所大門又出來一位中年婦女四處張望,看見老爺子就著急地跑過來:“爸爸,你怎麼又到處亂走,發病了怎麼辦?”
老大爺打斷她的話,嚷嚷道:“這是我的恩人,我找恩人不行嗎?讓你們找,又找不到,還得我自己出馬。”
他突然的大嗓門,讓楊小曼嚇了一跳。想到他的病,連忙勸道:“大爺,你消消氣,別激動。大姐不是擔心您嘛。”
中年婦女也跟著數落:“爸爸,你擔心點。這麼大歲數,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們這些做子女的該怎麼辦!”
她又掛上一幅燦爛的笑容衝著楊小曼說道:“我姓王。姑娘,怎麼稱呼?我爸爸的事情,實在太感謝你了。”
楊小曼表示不用那麼客氣:“我叫楊小曼。王姐,不用,不用了。當時那種情況,誰在旁邊都要幫一把手。”
“那我叫你小曼吧,看你年紀還是大學生吧。哪個學校啊,讓王姐打一面錦旗送過去。”王姐一看就是一個爽快的人,立刻親熱地拉近關係,“這麼好的姑娘得讓大家都知道。”
楊小曼很囧!她一點也不想讓學校知道她在炒股好嗎!
她趕緊拒絕:“王姐,真的不用了。你這麼客氣,我很不好意思。而且現在是暑假,學校沒有人。”
王姐看出她似乎有難言之隱,便轉了話題:“那至少來我家吃個飯吧。不然,我們良心難安。”
老大爺也加入勸說行列:“丫頭,要去啊,不然我跟著你走。”
楊小曼哭笑不得,正要答應,就聽到紀文心的聲音。
“小曼,你怎麼……你們是誰”紀文心加快腳步走過來,站在楊小曼的旁邊。
王姐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小曼的朋友?一塊來王姐家吃飯。讓我們好好感謝小曼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紀文心下意思重複著,她轉頭看向楊小曼:“怎麼回事?”
楊小曼就簡單地將第一天來交易所發生的事情說給紀文心聽。
王姐和王大爺也繼續熱情的邀請兩個小姑娘去吃飯。
王姐還指了指不遠處的奧迪汽車說道:“有車去,很方便。”
紀文心眯眼看了看車牌,便拉著楊小曼走過去。
王大爺家在三環的一處機關大院的家屬樓裡。順著樓梯到了三樓,看著著好樓層,和一梯兩戶的格局,楊小曼覺得王大爺應該不是普通退休人員。開啟門,三室兩廳的房間整潔明亮,但略顯冷清。
楊小曼幾人坐下來聊天。王姐在廚房裡倒茶,又端上水果和點心。
原來王大爺是機關老幹部退休,原本是可以過著下下棋,釣釣魚,打打牌的逍遙生活。但是他為了亡妻留在股市裡的錢,自己退休後,選擇又投入了進去。按他的說法,總不能讓那些錢爛在股市裡,就當紀念老伴了。
王姐在一旁發著牢騷:“爸爸,就你那病,別炒股了,我們也不指這錢。你的身體最重要。到時找個機會把股票都賣了,虧就虧吧。以後打打太極,散散步多好。”
楊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