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對方狠狠的撞了一記,那一次雙方都停頓了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因為一點摩擦而引起的大戰,打到現在,反而增加了無數次的摩擦,大多數都是電光火石,可次數多了,也就難免產生些面紅耳赤,好在有泥漿遮面,不至於引起更大的戰鬥。
但有些摩擦,那可不僅僅是面紅耳赤的問題了,夏青陽一直在刻意避免,但畢竟打了一天一夜了,他的捱打技巧和打人技巧都突飛猛進,可想戰勝甚至制服對方,似乎還力有不逮。
當女刺客不知是第多少次屈膝頂向他的小腹時,他第一次沒有封擋,也沒有躲避,直接一記雙鬼拍門,兩手朝著對方胸部按去。
女刺客對於夏青陽偶然冒出來的天馬行空的的招數早已習以為常,加上現在思維已經有些遲緩,下意識以為他是虛張聲勢,另有謀算,故而根本沒有躲閃,反而更加註意下面的情況,以防對方是誘敵深入,趁機讓她失去重心。
儘管女刺客是先出手,而且有秘法大大降低泥漿的限制作用,可畢竟是連續奮戰了一天一夜了,加上之前的連日奔逃和特殊時日的影響,速度終究是慢了些。
夏青陽雖然也是強弩之末,雙手卻不受泥漿的阻礙,而且兩人上半身要隔得更近一些,這一來卻是後發先至,直接按個正著。
然後兩人都愣住了,女刺客驚得攻勢都停止了,但她很快就清醒過來,沒有像尋常女人一般大喊大叫,直接躬身發力,繼續中斷的攻擊,恨不得這一膝蓋就要頂廢了夏青陽。
夏青陽大驚之下,雙手猛地一用力,身子向上彈了起來,不過他的手還沒離開那關鍵部位,這一用力樂子可就大了,女刺客也終於迴歸了女人本色,嬌哼一聲,身子發軟,竟是無力追擊。
輕吁了一口氣,夏青陽也是暗道慚愧,正打算凌空換氣橫移到平地上,身周驀然有狂風倒卷,毫無防備之下他身子一晃,意識到不妙,硬生生往一旁橫移三尺。
果然,女刺客已是沖天而起,見他躲開,身法發揮到極致,一個九十度的轉折,直接撞進他懷裡。
這次是真的投懷送抱了,女刺客很擅長用這一招,因為她近身後手段層出不窮,威脅甚大,但這一次夏青陽看到她雖是泥漿裹身,實際上已是不著寸縷,沒好意思動手阻攔。
所以兩人倒是第一次真正的貼身肉搏。
女刺客大概是真瘋了,頭頂、肩撞、膝頂、手拍、腳踢,攻勢一浪高過一浪,夏青陽卻是不知該往哪兒打,愣神間被揍得不輕,兩人再次落進沼澤中。
這麼打下去可不是辦法,夏青陽瞅個機會趁她用頭撞過來的時候,輕舒猿臂將她的腦袋夾在了腋下,然後雙手從後往前連同她的手臂都給緊緊的箍住,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夏青陽犯了一個男人都容易犯的錯誤,用暴力制止暴力對女人來說通常不會起作用,很快他就意識到了,因為女刺客不僅沒有乖乖就範,反而開始拼命的掙扎。
她的身體極為柔韌,可以做出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動作,加上泥漿溼滑,就像一條不斷蠕動的泥鰍。
但夏青陽實在是不敢放手,在察覺到對方又準備屈膝時,乾脆雙腿也用上了,像一把鉗型大鎖掛在了對方身上。
然後是長達一刻鐘的封鎖與**的較量,其間摩擦不計其數,夏青陽卻沒心情去體會個中滋味,因為這樣的摩擦帶來的不是電光火石或是面紅耳赤,而很可能是狂風驟雨乃至你死我活。
終於,就在夏青陽準備動用魂力結束這場尷尬的戰鬥時,女刺客停止了掙扎,冷冷的道:“你贏了。”
夏青陽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心翼翼的緩緩鬆開,然後直接施展天行步回到了平地上,瞧瞧瞅了一眼,見她只是在發呆,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傾向,便放下心來,魂力剎那間流轉全身,傷痛疲累一掃而空,又使了個魂技凝聚一條水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恢復了道貌岸然,不對,是謙謙君子的樣子。
沒有等待多久,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無比強悍的女刺客就恢復了常態,從容自若的從泥漿中飛出,但她畢竟沒那厚臉皮當著夏青陽的面洗澡更衣,冷冷的丟下一句:“別再回去了。”就那麼一走了之。
夏青陽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這話咋說的,怕我回去不好下手?還是下不了手?
得意的乾笑兩聲,夏青陽也起身離開了此處,但他並沒有急著去尋找商隊,而是尋找了一處隱秘之地,佈置了幾個魂陣,開始體悟這幾日的收穫。
與女刺客鬥智鬥勇鬥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