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驚呆了,扭頭看向中年人,這種情況下,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干預。
中年人出乎意料的收齊了長槍,拱手道:“想必閣下就是夏會長了,金華宗與風雲會井水不犯河水,還望會長海涵一二。”
他點破了夏青陽身份,封浪夫婦反倒沒那麼吃驚了,仔細打量著這個近幾年風頭正勁的年輕天才,妙齡女子終究是少女心性,竟然也恢復了一臉好奇的樣子。
鄧元嘉終於色變,一直以來他對那些個名動九州的年輕天才們並非真的心服口服,瀚氏家族的瀚楊他打小就認識,並不比他出色多少,他甚至覺得如果兩人換一下位置,他會表現的更加優秀,連帶著對那些個同級數的人物也多多少少有幾分看輕。
今日得到丐幫老巢被搗毀的訊息後,他還將信將疑,總覺得夏青陽定是有幫手,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果然是人的名樹的影,盛名之下無虛士,自己與這個層次的人物的確有著極大的差距。
不過在知道了夏青陽的身份後,他卻沒那麼害怕了,誠如言叔所說,金華宗與風雲會並無仇怨,風雲會和夏青陽現在又稱得上是四面楚歌處境艱難,絕對不願招惹金華宗這等大敵。
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江湖有江湖的行事規矩,修煉世界亦有其執行之道,大家修煉之途極不容易,除非有化解不開的仇怨,或者說雙方的實力很不對等,一般是不會不留情面的,否則對誰也沒好處。
所以他們都像鄧元嘉一般放鬆下來,等著夏青陽說句場面話,讓金華宗好有個臺階下,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但等來等去,夏青陽都沒有開口,而按在鄧元嘉頭上的那隻手,也始終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這就有些尷尬了,封浪剛張了張嘴便被身後的妻子捅了一下,便也閉上了嘴巴,他只是擔心鄧元嘉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可想想眼前這人可不是個按套路出牌的傢伙,自己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如果被控制的不是鄧元嘉,中年人一定會出手一搏,但現在他可不敢冒險,沉聲說道:“這事兒算是我們金華宗有錯在先,一定會給風雲會一個滿意答覆,日後貴會在瀚州地界上行事想來也會方便許多。”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把個人間的恩怨上升到幫派之間,大事也就化小了,同時也避免了鄧元嘉的尷尬,給足了夏青陽面子,並暗示了極大的好處,但潛臺詞也很清楚,金華宗能讓你行事方便,也能讓你不方便。
金華宗有這個實力,就是不考慮其他,單論金華宗本身,他們也足夠強大,所以這個威脅並不可笑,反而很有分量。
可夏青陽還是笑了,笑完之後轉頭對馨兒說道:“可生可死,全在姑娘。”
這是鄧元嘉方才的原話,現在被原封不動的丟了回來,所以他愈發羞憤,眼神變得怨毒無比,也終於有了一絲中年人所期盼的血性,咬牙說道:“你敢殺我?”
話音剛落,夏青陽就動了,就那麼推著鄧元嘉撞上了一面牆壁,穿牆而過,然後返回到原地,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只是他依舊囂張霸氣,而鄧元嘉卻變得披頭散髮狼狽不堪。
封浪夫婦心中滿是慶幸甚至還有幾分讚歎,妙齡女子卻是充滿了焦急和怨恨,中年人則是無奈居多,他方才本以為有機可趁,最終卻功虧一簣,因為對方實在太快了,快到他沒有半分把握得手。
場面變得愈發尷尬,而中年人也終於意識到,金華總雖然強大,想要威脅眼前這人似乎還差了些,畢竟人家現在還在人族聯盟總部的通緝令上,層次實在是很高。
鄧元嘉心中自然是怒到了極點,但他此時也明白過來,對方是連皇子都敢動刀的人,一掌拍死自己這種事兒絕對做得出來,所以他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小心翼翼的調整了一下腦袋的角度,對馨兒姑娘誠懇的說道:“方才是鄧某孟浪了,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馨兒似乎覺得事情發展的有些無趣了,愣愣的走了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夏青陽輕笑道:“若你一直強硬下去,我倒還敬你是個有種的男人,真是失望之極。”
說罷輕輕一推,鄧元嘉卻似木偶一般仰面從樓梯上拋跌下去,與此同時中年人動了,他沒有管鄧元嘉,而是握著長槍攻向夏青陽,這個場子是不得不找回來的。
然而他與夏青陽的距離也實在是太近了,這麼近的距離夏青陽的戰鬥力連完美魂師也要頭疼,所以在封浪夫婦看的眼花繚亂的數招之後,中年人也步了鄧元嘉後塵,跌落了樓梯。
夏青陽攜著馨兒揚長而去,封浪在愣怔了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