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憤怒的吼道。
豳一言不發的看著少昊,儼然一副打死都不說的模樣,少昊直接又是一刀揮出,將此人的第二根手指給切了下來。
不僅僅是豳,角川那三人此刻也在飽嘗著這種殘酷的折磨,一根根被剁掉的手指頭牽扯著他們全身的痛覺,簡直快讓人疼到隨時都有可能會停止呼吸。
沈農站在旁邊皺眉看著這一切,雖然命令是他下達的,但若是讓他來親手執行,沈農估計自己還真做不到,畢竟沈農曾經生活在一個講道德**制的世界。
正所謂沒有最無懼的硬漢,只有更殘忍的手段,當犀被剁掉第七根手指頭的時候,他終於是忍耐不住的吐露出了泥鱔部落的祖地位置。
原來這個泥鱔部落就位於白澤的北岸,也就是黃丘部落的東北方向處,兩個部落之間大概有著數萬步的距離。
“我說……我說……我說……”犀滿臉扭曲的說道,因為太過於劇痛的關係,他的額頭上膨脹起了大量的青筋,看起來顯得非常猙獰。
“你們部落為什麼要抓我的族人?”沈農走到犀身旁問道。
“祭祀,巫說祭祀快開始了,到時候祖火需要飲下人血作為祭品。”犀顫抖的回答道。
“你們的祖火還需要祭祀?”沈農頓時納悶了,他還從來沒聽說過祖火需要祭祀,就算是駱蠻也沒有和他講過這個。
“巫,我們還是趕緊去泥鱔部落吧,萬一酋長他被當作祭品就完了。”蚩著急的說道。
“別急,泥鱔部落裡有多少一級戰士,多少二級戰士你知道嗎?我們就這點人,萬一被他們給抓住了,別說救不出熊鐮,到時候我們都得搭進去被當做祭品。”沈農嚴肅的說道。
在還沒有搞清楚敵人的情況之前,就貿然衝到敵人的領地裡是一種非常冒失的行為,這不僅會讓你達不成自己的目地,反而連你自己都賠進去。
沈農自然不會這麼魯莽,便蹲下身仔細的對犀詢問起了有關於泥鱔部落的所有事情。
“犀,不能說啊!”角川著急的提醒道。
沈農眉頭一皺,臉色陰沉:“把這個人拖到那邊去,再敢說話就殺了他。”
“是。”兩名黃丘族人直接抬起角川,就把他搬到了附近的一簇灌木叢當中。
“現在你可以說了。”沈農看著犀說道。
“我,我說完後你不能殺我。”犀臉色懼怕。
“沒問題。”
看到沈農同意後,犀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於泥鱔部落的所有事情全都給說了出來,講的是異常詳細,沈農聽到最後都忍不住連連點頭起來。
原來相比較於黃丘部落,泥鱔部落真的可以算是一個大部落了,在這個部落裡一共有族人兩百多,其中準戰士三十名,一級戰士十人,二級戰士四人,實力非常強大,遠遠超乎了沈農的意料之外。
“沒想到泥鱔部落的二級戰士竟然有四名,而且全都在部落裡……那這可難辦了呀。”沈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黃丘部落算上熊鐮和外出探索的那名二級戰士,總共總也才兩人,眼下熊鐮被抓,另外一名二級戰士不知身在何處,對於目前的黃丘部落來說,想要從泥鱔部落手中救出熊鐮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對方部落光靠戰士就可以輕鬆的平推掉整個黃丘部落。
沈農不免有些頭疼了,不過眼下對於黃丘部落來說還有唯一的一個好訊息,那就是泥鱔部落的祭祀將會在三天後舉行,在這之前,祭品都是安全的,沒有人會去動他們。
也就是說,沈農還有三天時間可以用來思考到底該怎麼去營救熊鐮。
“三天……不算長也不算短……可我該怎麼辦呢?”沈農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熟悉沈農的蚩知道這是沈農在全身心投入思考時才會有的表現,於是他便出聲對其他族人提醒道:“都先別說話了,讓巫一個人好好安靜的想想到底該怎麼去救酋長。”
頓時所有人都閉口不語,哪怕性子很急的少昊也是乖乖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們都知道,以黃丘部落目前的情況來看,再怎麼努力都是無法戰勝泥鱔部落的,而要救出熊鐮的唯一希望就是看沈農能不能夠為他們帶來一個奇蹟。
好半天過去,一動不動坐在地上的沈農才終於是站了起來,他環顧四周一圈說道:“現在先返回部落吧,你們把這幾個人和那頭石背山豬都給帶上。”
“巫,那酋長……”少昊遲疑的問道。
“回部落再說,我現在還沒有想到什麼太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