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州的兵力,我們可以在陳州和亳州與徐州軍對抗,泌州那邊拖住了我們主要的機動兵力,可對我們毫無用處,那該是沙陀人的事情,我們不該介入南陽那邊的戰事!”袁文搖頭,“這是最大的失策,也給了徐州以攻擊我們的機會。”
“沒有我們進攻南陽,難道徐州就會放過我們麼?”袁無為冷笑,“文,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徐州早就野心勃勃,我們和江烽之間的矛盾早就不可調和,我們進擊南陽,並非要想拿下泌州,而是要解決劉氏,為日後我們謀奪申安蘄黃這一片打基礎,只要我們能守住宋城一段時間,就可以引來轉機,沙陀人也應該看得明白,誰才是他們圖霸中原的最大阻礙和敵手,魏博軍會在沙陀人的壓迫下出兵東進的,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可我們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麼?沙陀人什麼時候才能突破魯陽關南下?”袁文懷疑的道。
“你把二劉之間的關係想得太緊密了,劉玄早就想要取代劉同,如果我沒有料錯,劉玄會按兵不動,屆時沙陀人可以借道從許州直接南下泌州再轉道西進,只要南陽府一垮,就該是我們這邊的轉機了。”連袁無為自己都覺得這個設想有些虛無縹緲,倒不是說這種可能性不大,而是時間是否來得及。
第二百八十九節 一戰定乾坤(5)
“知遠,這邊就交給你了。”李存厚鄭重其事的囑託道:“袁懷河吃不住勁了,徐州軍來勢兇猛,孤估摸著如果在儘快拿下南陽,蔡州軍一旦在宋州那邊崩盤,局面就會變得難以預測了。”
“羅紹威那邊還是沒有動靜?”陪著李存厚漫步前行,稍慢一步的劉知遠皺著眉頭,“這廝如此不知好歹,大王許下這般條件,他還不肯出兵?”
“羅紹威是被江烽的兵威給嚇住了,想想也是,平盧王守忠被江烽一個月時間就打垮,羅紹威那點兵力還不及王守忠,他也怕自己被咱們推到前面,被江烽當成出頭鳥來打啊。”
李存厚也忍不住苦笑,江烽的確是一個大患,但是現在自己卻不能全力以赴對其開戰,自己手底下這些喂不飽的雜胡們吃不到肉是不肯罷休的,讓他們去和江烽拼死拼活又沒啥好處,他們是鐵定要鬧兵變。
劉知遠當然知道李存厚的難處,別說是那些雜胡,就算是李存厚要讓自己本部去打江烽,他也不會答應。
這才有讓羅紹威去牽制徐州,只可惜羅紹威被江烽的兵鋒嚇破了膽,不肯上這個當。
“大王放心,汝州這邊,某一定與重榮他們全力以赴,絕不會讓劉同逃回南陽。”劉知遠向李存厚保證道。
“不,知遠,劉同逃不逃回南陽無關緊要,關鍵是要把他的大軍留下來,不能在孤進入南陽盆地之前放他的大軍退回魯陽關,這邊一定要拖住,讓南陽軍覺得我們沙陀軍不過如此,一旦孤的大軍過了泌州,你就可以放手去打!”李存厚搖搖頭,“拿下了南陽,也能餵飽這幫傢伙了,到時候若是再對孤的命令推諉,就不要怪孤不念舊情了。”
“那大王打算什麼時候走?”劉知遠點點頭。
“今晚孤就要分批南下許州,記住三日之內,孤就會入許州,十日之內孤必過泌陽,所以你七日之後,你就可以放手大打了,郭家三子也歸你指揮,拖住劉同大軍!”李存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耶律德光那邊,孤也讓人去信了,請他儘早南下。”
“啊?!”劉知遠大吃一驚,對於契丹人,沙陀一族一直是持一種複雜的態度,既希望契丹人能南下河朔,給徐州施壓,拖住徐州,又擔心一旦契丹人南下河朔,恐怕就會對沙陀人的中原霸權構成挑戰,所以一直以來大晉內部也是對此態度不一,李存厚的態度也是捉摸不定,未作定論,沒想到這個時候李存厚卻已經下了決心了。
“知遠是不是覺得某有些草率了?”李存厚臉上也浮起一抹苦澀,目光裡多了幾分迷惘,“真是沒想到徐州的勢力膨脹得如此厲害,袁懷河怕了,羅紹威怵了,孤還是小覷了江烽,更為可恨的是大梁逃兵逃將盡皆投入徐州,江烽勢力更是不可收拾,孤本來不欲讓契丹人這麼早南下河朔的,但是白承福據說要把女兒交給江烽為平妻,吐谷渾人和徐州結了盟,我們後方就有隱患,所以還是讓契丹人早日南下為好。”
得知吐谷渾人要和徐州結盟,劉知遠才恍然大悟,難怪晉王會這麼果斷邀請契丹人南下,契丹人和吐谷渾人是死敵,一旦南下,必將受制於吐谷渾人和徐州的夾擊,這樣一來三方相互制約,對於大晉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那大王須得要牢牢控制住羅紹威,我們在河朔必須要有盟友,羅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