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州境內,都快要被南下的盧龍軍趕上了。
好在淮右已經把沿線打點好了,另外也留下了部分士卒隨行,否則這樣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還不成了地方官吏和盜匪們的盤中餐?
想到這裡趙文山又不由得的對淮右生出幾分感恩之心,淮右這是下了心思的,考慮如此周到,哪怕這是收買人心,趙文山都覺得把命交給淮右值了。
幾騎從南面飛馳而來,帶起一陣煙塵,趙文山有些警惕。
這裡已經臨近亳州境界了,雖說還有柘城在前方,但是他也聽說過,亳州被蟻賊折騰得夠嗆,時家實際上已經失去了控制力,蟻賊雖然離開了,但是大旱帶來的是饑荒讓整個潁亳二州的盜匪蜂起,甚至已經波及到了緊鄰潁亳二州的地界,像柘城的治安狀況也不容樂觀。
不過像這樣幾騎飛馳不太像盜匪的風格,光天化日之下,明知道軍隊行軍,還敢這樣明目張膽而來,恐怕還沒有那股盜匪有這麼大的膽量。
“文山!”
“咦,九郎!”
很快趙文山就發現了目標,大喜過望,“九郎,這裡,終於把你盼來了。”
趙文山和王邈是小時候的玩伴,如若不是這層關係,趙文山也不會率先接受了王邈的招攬。
對於王邈他信得過,王邈都願意投效的主君,他趙文山沒理由不信,事實證明,淮右的確是靠譜的新東家。
趙文山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王邈幾人胯下騎乘的健馬,目光也是一動。
這幾騎都是正當壯年的健馬,趙文山瞥一眼都能看得出來,這幾匹馬口齡都在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