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個營則作為總預備隊準備在最後時刻壓上來。
城牆上,僅存的兩具落木塔仍然在不屈不撓的投射著滾木,但是投射頻率已經大幅度減緩,比起最初,現在甚至需要五倍的時間才能投射出一根滾木。
而投石車也只剩下了六七具,蹶張弩和弓弩手的損失也極大。
憑藉著人數上的巨大優勢和弓弩手的戰力更勝一籌,雙方在這場對射一戰中算是打了一個平手,雖然蔡州軍損失更大,但是他們卻損失得起,而且達到了戰略目的。
固始軍的蹶張弩手基本上都是新招募的兵員中充實的,因為這種玩意兒簡單易學,不需要太多的訓練,相比於弓箭手要簡單十倍,但是他們計程車氣也是最容易崩潰的,一旦遭到敵人投石機和弓箭手的打擊,幾乎就要靠督戰隊來維持陣型不散。
整個城牆上下幾乎都成了一片傷兵和屍體的陳列館,戰事的慘烈程度已經到了連輔兵都不得不硬性推上戰場的地步。
而民夫們甚至都已經有些畏懼於上城牆了,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他們也不願意去上城牆把傷兵抬下來。
最後一具攻城錘終於在城牆上投石車連續不斷的打擊下散裂開來,轟然倒地間,濺起一陣黃塵,巨大的支架倒下來甚至壓倒了兩名士卒。
不過對於這些攻城錘來說,它們已經完成了他們的歷史使命,成功的摧毀了三段城牆,而這三個缺口已經成為蔡州軍突破固始城的關鍵。
袁文柏撫摸了一下自己肋下,悄悄的觀察著前方,起碼有三匹肋骨斷了,劇烈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一直用玄氣療傷,雖然不至於致命,但對手最後這拼死的一擊還是讓他受傷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