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成了。
夜鈴邇輕輕推了司徒玦一下,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司徒玦拉過她的手,夜鈴邇感覺到他的手心竟然滿是汗,原來這個人也會緊張。
“下面,由我們老爺宣佈競標的最後結果,得標者是……”
白與歸站起身來,身姿翩翩,搖扇輕笑:“白某萬分感謝諸位千里迢迢來到此處參與此事,但是白某這次只能選擇一位朋友合作,所以如果有怠慢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說什麼廢話,快宣佈結果!”徐州城的杜文富脾氣暴躁,此刻正是他最焦急的時候。
白與歸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道:“成大事者,脾氣還是收斂些的好。”
杜文富趕緊閉了嘴。
“其實六位開出的條件都十分誘人,特別是覺思公子。”白與歸朝司徒玦點頭示意,“但是經過多方權衡,白某最後還是決定選擇……俞老闆。”
“多謝公子。”俞正清趕緊起身,拜謝白與歸。
其他幾個人臉色一變,司徒玦更是沒料到事態的發展會是如此,夜鈴邇回握司徒玦的手,用眼神告訴他,一切沒有問題。
若不是這裡有太多人在,司徒玦會直接開口問夜鈴邇到底是怎麼回事。
“各位來一趟黎州城也是不易,不如由白某做東帶各位四處走走,看看黎州城的美景,嚐嚐黎州城的美食。”
“白公子不必破費了,卓某告辭。”卓亞以先行帶著人離開了。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推辭白與歸的盛情邀請,帶人離去,那個脾氣暴躁的杜文富走之前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說白與歸不知好歹什麼的。
一轉眼,大廳裡就只剩下俞正清和司徒玦兩組人。
“白申,帶俞老闆下去休息,俞老闆,明日我們再細細談具體的合作事宜,可好?”
俞正清是個性格溫和的人,白與歸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急於一時:“那便明日。”
“那覺某也告辭了。”
司徒玦拉著夜鈴邇就要走,卻被白與歸叫住:“覺思公子請留步,昨日尊夫人問白某的問題白某已經有了答案,希望覺思公子能慢一步離開,聽白某把話說完。”
“那俞某先告辭。”俞正清一看大廳裡這氣氛並不是他能摻和的,反正金礦的採礦權已經到了他手裡,就算白與歸留下覺思公子,他也不可能臨時再變卦又把採礦權轉給覺思公子吧。
白與歸做生意這些年,信譽還是有的,於是俞正清很放心地離開了。
“白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夜鈴邇是知道白與歸想說什麼的,因為只有她知道自己在紙條上寫了什麼。
“昨日,靈葉夫人問白某既然知道世間無人能將白某的容貌完美地呈現在雕像上,又為何找人雕刻這樣一座白玉雕像,還在要最後時刻放棄?不是多此一舉?”白與歸走到三個托盤上,將夜鈴邇寫的那張紙條慢慢展開,“因為白某就是有這樣一個毛病,不論一件事有沒有成功的可能,只要白某想辦,就一定要試試,不到最後關頭,白某便不會相信這件事不能成功。”
“現在……”
“現在白某相信了,這件事竟然會成功。”白與歸將紙條拿起來,上面寫了一個“鑫”字。
司徒玦和何文然都對這個“鑫”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夜鈴邇用手肘輕輕撞了司徒玦一下,司徒玦道:“為夫愚鈍,還請夫人明示。”
“原來這件事竟是靈葉夫人自己發現的,白某對夫人的佩服之情更是高了一個層次。”
“不敢不敢。”夜鈴邇心情很愉悅,自己押對了寶,可給司徒玦招了筆大生意,“夫君,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想想問稷告訴妾身的那些金礦的資料,如果它們不是假的,那麼……”
經夜鈴邇這麼一提醒,司徒玦和何文然二人均想明白了。
“原來如此,夫人真是機智過人。”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其實大鄴的智元山下的金礦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礦脈是在穿過兩國邊境後的珩國那邊,雖然智元山的大半在大鄴,但礦脈的大半卻在珩國,而這條礦脈在道理上是屬於珩國的,只是珩國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這種跨國偷挖金礦的事,只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才能做,要挖,必須膽大心細。
夜鈴邇就是猜到了這個,所以以“鑫”字告訴白與歸,這條礦脈不僅僅只有那麼一點點,而是交交疊疊,還有一條,白與歸也看懂了,而白與歸之所以之前未跟任何人挑明,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能猜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