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刻就反了嗎?我是醜,我又不傻。”
楚天闊也覺得她不可能真的會動她,但是這個女人有時候流露出來的眼神真的很可怕,連他這個久經沙場,殺人無數的人看了都覺得心悸。
“算了算了,我還是帶著你回王府去吧。”夜鈴邇左想右想,想不出來該怎麼辦。
“我好心提醒你一件事。”楚天闊道,“你怕是不知道祭天大典的事吧。”
“祭天大典是什麼?”夜鈴邇問道。
“十年一屆的祭天大典正在烏嶼山舉行,司徒玦怕是早就帶著衛小黛上京了,你就算回靖王府,也沒有人等著你。”
“祭天大典?烏嶼山?上京?”夜鈴邇道,“這麼說現在所有的人都在長安,那就好辦了!”
夜鈴邇靈機一動,已經想到了楚天闊的處置方法。
“就算你現在趕往長安,也趕不上祭天大典。”楚天闊再次提醒道。
“趕不上便趕不上吧,我的目標不是祭天大典。”
、
青燈古佛常相伴,一位婦人手拿一串佛珠,跪在佛前蒲團之上,口中頌著佛經。
多少年了,日日頌著相同的經文,但心中的沉重感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
上挑的丹鳳眼禁不住歲月的洗禮,在眼角已經有了些許的皺紋,她就是當今太后——衛子千。
將最後一個字頌完,衛子千停了手中轉動的佛珠,旁邊候著的宮女立刻走過來扶起她。
“什麼時辰了?”
“回稟太后,馬上就到祭天大典的時辰了。”
“是嗎?”其實衛子千是知道的,她算得很準確,絕對不會超過那個時間,她問一句只是想確認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這麼些年,她的感覺從來沒有錯過,“走吧。”
祭天大典是全大鄴的大事,朝廷中所有的人都要聚在烏嶼山參加這一盛大的儀式。
衛子千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慌亂的喊聲。
“太后!大事不好了!太后!太后!大事不好了!”一個小太監幾乎是一步一跌跑進了門。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衛子千雙目一瞪,不怒自威,“哀家好好的站在這裡,哪裡大事不好了。”
“太后,不是太后,是皇上,皇上他!”
“皇上怎麼了?”衛子千道,“祭天大典即將開始,皇上難道不該在他該在的地方嗎?”
“皇上他……駕崩了!”
“什麼?”衛子千腳下一軟,險些就要暈過去,“駕崩”兩個字的重量太重,打擊力度太大,饒是衛子千再堅強,聽到她的兒子駕崩的訊息,也堅持不住,“你!你再給哀家說一遍!”
“皇上他……駕崩了!”小太監含著哭腔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回事?”衛子千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上面已經被嚇出了細密的冷汗,“帶哀家前去看看。”
“太后,您小心!”衛子千幾乎已經站不穩,但還是強忍著倒下去的感覺,讓宮女扶著她前往司徒玞遇害的地方。
司徒玞是被一劍穿胸而死的,死的沒有痛苦,表情很安詳。
由於皇帝是被刺殺而死的,在衛子千來之前,沒有人敢移動司徒玞的屍體。
衛子千上前,顫抖著蹲在司徒玦的屍體旁邊,她不敢相信她的兒子就這樣死了,她當年為了她的兒子成為太子當上皇帝,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她把先帝的*妃一個一個弄死,把她們的孩子一個一個除掉,手上不知沾了多少的鮮血,她做了這麼多,只是想讓她的孩子安穩的坐這個皇位,可是為什麼最終會換來這樣一個結局,難道她所有的犧牲都變成無謂的了嗎?
司徒玦!對!司徒玦!
是不是他乾的?
當年她手下留情,放了這個傻子一馬,才留他到現在,小黛回報的信中雖然並未說明他有什麼異樣,但若是他足夠聰明,懂得裝瘋賣傻從她手中活命,也自然能騙過小黛的眼睛。
衛子千覺得,殺害司徒玞的兇手就是司徒玦。
衛子千輕輕的拉起司徒玞已經漸漸冰冷的手,手腕上的赤金環不見了。
鎖命環鎖命,失了鎖命環,命自然就丟了。
“難道,這是天意嗎?”
衛子千將司徒玞摟進懷中,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司徒玞的臉上。
大鐘敲過三聲,提醒著眾人祭天大典的開始。
“太后,祭天大典開始了。”見衛子千還抱著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