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學士雖然無官無品,但職權重要,相當於皇帝的政治秘書,專掌擬定皇帝直接下達的重大詔令。
開元年間,翰林學士就侵奪了中書省中書舍人的制詔之權,翰林學士所撰詔令直接從禁中出,稱“內製”,用白麻紙寫成;中書舍人所撰詔令透過宰相擬定,稱“外製”,用黃麻紙寫成。翰林學士因此被稱為“內相”。
眼見李林甫父子飛黃騰達,王繇心裡暗存僥倖,說不準李巖有了錦繡前程,也知道愛惜名聲,就不會糾纏永穆公主,自己也有了機會。
知道李巖與永穆公主分開,王繇心裡的疙瘩消散了些,加上李林甫待人親善,通曉音律,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兩人志趣相投,關係愈的親密。
到了紅萼院,兩位歌伎迎了上來,盈盈道了個萬福,王繇得意地介紹到:“這是我的好友,工部侍郎李林甫,今日來飲酒聽曲兒。”
紫玉身著淡紫衫兒紫羅裙,溫婉動人帶著幾分高貴神秘,另一位身著剛剛流行起來的華爾茲舞裙,V字領露出飽滿渾圓的半胸,隱隱可見雪白的乳溝,細腰被舞裙殺得極狠,腰臀曼妙的曲線讓李林甫呼吸瞬間停滯。
長裙曳地,有幾分秀雅娉婷之態。她就是桃李蹊的紅萼,李林甫之前從未見過。
小眼睛瞬間一亮,李林甫肆無忌憚盯著紅萼,直到她低下頭去。
那位侍郎乃是朝中大官,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個偷香竊玉之徒,紅萼趁王繇與紫玉說笑,裝出一副嬌羞之態,與李林甫眉來眼去對了幾眼。
紅萼可是王繇包養的歌伎,在他眼前偷歡,李林甫倍覺刺激,入了席,也不忙著召歌伎前來助興,而是嚷著喝酒唱曲兒。
酒喝得急,幾杯下來,王繇那個孱弱身子哪裡抗得住?立刻就變得醉醺醺的。
駙馬都尉王繇日日醉宿在桃李蹊的溫柔鄉中,年少多金,相貌生得清秀文弱,又是駙馬身份,不止是紅萼紫玉,桃李蹊的名歌伎變著法兒討他的歡心,姐兒愛俏,老鴇愛金,風流手段使盡,讓王繇上了癮一般,日日受那把刮骨色刀刮削。
就是羽林騎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更不要說王繇那孱弱的身子骨,怕是大風一吹,就要到屋頂上去找他。
眼見王繇不勝酒力,紫玉也顧不得有了身孕,欲要代他飲酒。
“紫玉你有了身孕,切切不可飲酒,你扶著他到胡床上躺會,給他煮碗醒酒湯來。”李林甫面露微笑,說話很是通情達理。
灌醉了王繇,又支開了紫玉,紅萼眼神兒一蕩,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李林甫。
“紅萼,唱曲兒。”李林甫深諳這風月場上欲擒故縱的道理,操起琵琶,坐下來轉軸撥絃,兩三下便有了聲聲曲調。
聽這琵琶聲,風雅不俗,紅萼對李侍郎多生了幾分愛慕之心。
紅萼俏立在房中,宛轉的鶯聲一起,當庭舞起綠腰,慢態繁姿,歌舞動人:“……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雲鬢斜簪,徒要教郎比並看。”
忽地停了下來,紅萼蓮步款款走了過來,嬌聲提醒道:“李侍郎,你這兒彈錯了。”
“曲有誤,紅萼顧,你來試試。”李林甫笑得很淫,他是故意彈錯的,正等著紅萼移步過來。
紅萼從李林甫後面貼了上去,素手兒搭在他手上,出一聲勾魂動魄的細細呻吟。
李林甫故意往後一靠,轉過頭來,輕輕咬在紅萼的椒乳上……
常在桃李蹊廝混,王繇那張臉因酒色過度而變得蒼白,紅萼想起來就有些幽怨,還說替我們姐妹贖身,每日看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他那病秧子的身體,床榻上弄得自己也不爽,猴急猴急,三兩下就完,看天氣才涼了幾天,感冒咳嗽不斷,如果嫁過去,沒準一命嗚呼。
一個是風流侍郎,一個是俏美歌伎,一拍即合,如**,遇到點火星就熊熊燃燒起來,不顧王繇還在房中,就在那葦蓆上撩衣解袍……
“李侍郎,喝酒!”王繇在胡床上舉起手來,唬得兩人魂飛魄散。
剛才兩人在葦蓆上幹那事是不可能滴,不過是李林甫腦子中的畫面,他在紅萼耳邊輕輕道:“明日休沐,你清晨找個藉口溜出桃李蹊,我在府中相侯。”
紅萼會意一笑,眉目間都是盪漾的春情。
第二天清晨,就有人來桃李蹊妓家送信,將新浴後紅萼偷偷接到侍郎府。
在侍郎府的尋歡之所桃李居,李林甫勾住紅萼細軟的腰肢,微笑著對她說:“紅萼,我看見你俏立在王繇身邊,如仙子一般,就心生愛慕,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