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中的有識之士,返祖歸宗,重新回到漢人的大家庭中,傳播漢文化,堅決同吉備真備這種土著猴子的後代作鬥爭,哼,還創造什麼片假名,每一句音都要加個語氣助詞。用猴子的語言音,大唐那麼優美的詩詞歌賦,他能讀得出來那種韻味嗎?”
宛如在迷途的大海尋找到指引航向的燈塔,晁衡又是一個深深地鞠躬,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著:“謝謝李巖君的指點,晁衡感激不盡,這就去告訴日本留學生。”
李巖扶住他,謙虛道:“這不是我的見解,這是我的老師,許國公蘇頲的高見,我佩服晁兄的學識,不忍你們學習大唐,振興列島走了彎路,才心直口快地說了出來,還請見諒。”
擦了擦眼角的淚,晁衡晃著他的短腿,一溜小跑著離開了,李巖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浮出笑意,日奸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以後還得給他們下點這類洗腦藥。
“巖哥兒,你為何這麼高興?”張若蘭不解,好奇問道。
“你附耳過來,回府後告訴你父親。”李巖忍不住心中得意,我這樣子就消滅了日語,將日本人同化:“對這些番邦異族,武力征服後,就要遷移,與漢族雜居,進行文化風俗的同化,百年之後,番邦異族也成了大唐一份子,即使朝中生變故,也無邊患之憂。”
李巖神神秘秘,咬著她耳朵道:“千萬記住,除了你父親,對其他人誰也不能說。”
耳邊是巖哥兒熱熱的粗重鼻息,張若蘭俏臉落了飛霞,心口那頭鹿又撞了起來,想起上學的時候,在鐵連錢馬背上被他親吻……
李巖見她頭微微偏著,神情專注,唇紅齒白清純模樣,往日在太學與她親暱的記憶浮了上來,心中一蕩,不由自主親了一口。
少女半邊身子酥麻,有幾分站立不穩,李巖趕緊扶著她,兩人身體靠得很近,舉止親暱,一個清俊,一個稚美,讓人看著眼饞。
馬球場上,王準那一夥權貴子弟脫了帽,與王寶真那幫子弟正激烈較量著,彎月形的鞠杖不時起落飛舞,窄鬃短尾的駿馬東西驅突,如風回電擊一般,彩色木質馬球如流星般在群馬間飛起,鬨鬧起陣陣叫好聲。
在以前,馬球可是李巖的喜愛的活動,球場上哪少得了他?可制科秋試迫在眼前,他興趣缺缺,看都沒看一眼:“若蘭,這篇《淇奧》,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什麼意思?”
張若蘭負手偏頭,顯出女兒家獨有的俏皮天真:“父親最愛這篇,這是讚頌士大夫為高雅君子,處理內政和外事的傑出才能,高尚的品德,淇奧就是指淇水邊彎曲的地方……”
一顆拳頭般大小的彩色木質馬球“騰騰騰”滾到李巖腳邊。
26。被毆
胖胖的王寶真沒有下場去打馬球,他那身板兒也不行,和張機多是站在場邊鼓掌吶喊,見彩色馬球飛出場外,循著軌跡望過來,一見李巖與張若蘭卿卿我我,相伴前行,不由妒火中燒,以前不說了,李巖仗著楚國公姜皎的權勢,大家面和心不合,眼下你家失了勢,還敢和小爺爭美人兒。
王寶真拉過瘦高個兒張機,與他耳語幾句,張機聽得暗暗叫好,剛才在助教上課的時候,他沒受王準一夥的嘲弄,這口氣總得出吧,暗暗招呼場邊的權貴子弟。
瞧見王寶真小跑著過來了,李巖彎腰低頭,剛將彩色馬球拾在手中,還未直起身子,王寶真那肥胖的身子藉著慣性撲了上來,膝蓋上頂,正頂在李巖胸前。
一時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李巖前胸受了重重一擊,一座小山般的肉堆子壓了下來,耳邊傳來若蘭的驚呼聲,李巖被撞得歪歪倒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寶真收勢不住,在地上滾做一團肉球兒,還未爬起,已經乾嚎起來:“嗚嗚……李巖欺負同窗,張機快來幫忙。”
張若蘭已過來扶起李巖,前面腳步噼噼啪啪響起,抬頭一看,張機和幾個權貴子弟臉色鐵青,凶神惡煞跑了過來,耳邊忽地傳來李巖慌亂的聲音:“若蘭,你……你去攔住王準他們,要他們找國子監助教來,不然我會被退學,影響制舉秋試,快去,求你了。”
張若蘭這會兒心裡慌張沒個主意,被李巖一把推開,剛跑開幾步,聽見張機陰森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兄弟們,上去狠揍這個犯官之子,他竟然敢在國子監欺負寶真!”
心驚膽顫地轉頭一瞧,張若蘭看見被扶起的王寶真一摔張機的手,攥著個拳頭就衝過去,對著李巖的臉上就是一直拳……
登山跑溝鍛煉出來的剽捷靈活,李巖下意識地身子往側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