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重,沒準立刻就要被拖下去,田承嗣抬起頭,額頭烏青還破了皮”隙恐道:“屬下腦子糊塗,王鎮將讓我給他一刀,讓他受傷回京治療,他還咬牙切齒罵你,屬下聽不得有人汙衊伏波王,給他一刀的時候,手抖了些,偏到了心臟。”
天氣悶熱。讓人氣緊,田承嗣滿腦門子都是汗,他說這話哄鬼,手抖刀動,從什麼地方滑到心臟?偷眼望著伏波王 見他面容被燭光映得陰晴不定,表情如口深淵一般,看不出喜怒,自心底的害怕蔓延開來,閉上了嘴,心裡卻不住地為自己祈禱。
“公是公,私是私,田承嗣你好糊塗,我與王準即使有點私人過節,你看見我濫用職權,故意找茬,用軍法修理過他嗎?更不用說殺了他,李巖義正詞嚴,末尾還嘆了一聲。
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半個多月的憂慮終於化成了巨錘,砸在胸口空氣悶熱的讓人窒息,田承嗣手腳冰涼,三魂去了兩魄。
“王準之父王礎為京兆尹,身兼數職,為人狠毒,你父田守義,為安東副都護,權勢能跟王斂比嗎?你那樣做,不是害了你父親喝家人嗎?”李巖的話語如刀,一刀一刀砍來,田承嗣根本不能抵擋。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死了不打緊,還要連累父親,田承嗣聲淚俱下,懇求李巖救救自己的性命。
“你這樣將王準刺死在我軍中,我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你父田守義素以豪俠聞名,也為我敬重,暫時替你遮掩過去,如果以後這事洩露出去,誰也保不了你。”李岩心機深沉,端的厲害,對這今日後敢跟朝廷對抗的藩鎮,用了一番心思,給他頭上懸把劍,不聽話,早晚有一天取了你的小命。
暫時躲過一劫,田承嗣心中稍安,連聲道謝,正要拱手告辭,抬頭卻見伏波王李巖一臉愛之深恨之切的模樣,叮嚀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你就在我身邊任親衛旅帥,學點規矩吧!”
田承嗣聽到自己不用再回那個死士營,感動得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又磕了三個響頭,才和忍衛退下。
燭光明明,李巖取出公文,認真批閱起來,一個忍衛折返回來,稟道:“伏波王,一今年青的道姑在府外求見,我瞧她,似是你的故
道姑,故人。李巖腦海裡撥了個遍,也不知道是誰?
天氣一直悶熱。這會兒起了風,穿堂入室帶來一片涼意,燭光一陣亂搖,顯得有幾分陰森詭異。
不會是玉真公主吧,千多里的路程,追來給我送行,故作神秘,給我一個驚喜?
“快傳她進來。”伏波王李巖立復吩咐道。
他嘴角露出一絲捉黠的笑意,轉身閃身進了書房內室,躺在床榻上,靜靜地等著美人兒來尋自己。
兩年多了,巖哥兒,應該更加英挺秀拔,更像個男人了,青海湖一帶都在傳說他殺墨蛟收服龍種聰駒的事,彷彿是天神下凡,神威凜凜。
書房裡搖晃的燭光透過碧紗窗灑了出來,光彩錯亂,年青道姑走到書房門處,心兒就如那錯亂的光彩,一千多今日子的思念似開了閘,全湧了出來”
人在咫尺,更是情怯。
“篤!篤!駕!”年青道姑敲響了房門。
門是虛掩的,年青道姑隨手就將書房門關上,似有隱秘機要的事要稟報。
“參見伏波王!”年青道姑行了道家的拱手禮,方才抬起頭來,書桌上放著一卷公文,燭光明明,桌後空無一人。
伏波王不在。年青道姑走到書桌旁,旁若無人地拿起公文翻看。
聽見那個聲音。李巖就知道不是玉真公主,心感奇怪,這會是誰呢?慢慢從床榻上起身,隱藏在黑暗裡,從虛掩著的門縫朝外瞧了過去。
年青道姑的未挽髻,青絲如瀑,身姿纖麗,在燭光的映照下,仿似一簾幽亮的夢境。
她似乎心有所感。回眸朝冉室望來,李巖正好瞧見了她的容貌。冰肌玉骨,眉目如畫”燭光猛烈地搖晃,院子裡狂風大作,吹進來亂了她的絲,她的唇邊浮起清淺的笑意,
曉是李巖慣經殺陣的戰將,一顆心臟這會兒也被驚的“枰忤”直跳,失聲問道:“梅姬,你的,你的魂魄走了幾千裡,也找到了我?”
年青道姑嫣然一笑:“是呀,痴情女子負心郎 你走到哪兒,我的魂兒就跟到哪兒。”
既然躲不過。也只好認了,鬼魂也有情意不是。李巖不禁想起倩女幽魂中的場景。鼓足勇氣,朝梅姬走了過去”她不會露出獠牙將我一口吞了吧,步子越邁越離她還有幾步距離便停下了,幽幽嘆了口氣,:“梅姬,你獻出藏金窯富可敵國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