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面桃紅色的酒旗,上面寫著“胭脂馬!”三個大字。
大唐帝都長安的胭脂馬酒肆也開到了邏些來了,御酒商行一直就做著軍隊的買賣,管事的波斯胡商噢覺也靈敏,從伏波王那兒得到訊息,轉眼就把胭脂馬開起來了,當然,大股東是伏波王,胭脂馬的大廚也是王府的廚子。
這座胭脂馬酒肆位置也選得好。威成軍前營指揮使齊寶,和羽林親衛校尉劉康,威成軍校尉丹巴坐在酒肆臨街的位置,一抬頭,便可看見雄渾壯美的布達拉宮,白色的宮城。金光燦燦的殿頂,翹角飛簷被碧空映襯。
今日是三人休沐的日子,丹巴,就是前石堡城兀論樣郭的小舅子,由他做東,邀請上官來喝會小酒。
“伏波王實行唐蕃和親之策。十年後,風俗相近,再無吐蕃與大唐之分,真正做到了四海一家!”丹巴由衷地感慨,話裡雖有幾分馬匹的嫌疑,可悍勇性自的齊寶聽著舒服。
劉康讀過幾年詩書,氣質比他們沉穩得多,現在齊寶升了職,他隨侍伏波王左右,見識自然不低,舉起酒杯道:“伏波王以天下蒼生為念。自然是我們所敬仰的,你們瞧著吧。伏波王治下之地,兩三年後,比天下都還富庶,為了這個,乾一杯!”
丹巴親眼瞧見了青海湖的變化,點頭稱是,酒酣耳熱,三人又扯起軍營中的趣事,笑聲連連。
胭脂馬酒肆的客人漸漸多了,幾乎就尋不到空座,幾個鐵刃軍的校坐在齊寶他們旁邊。
身材高大的湯隆,漢人奴隸。在哈城入的河西軍,現在已是鐵刃軍旅帥,青海湖畔的參軍的雷虎子。劉隴生也是隊正,和幾個兄弟正鬧
。
“恭喜湯旅帥,過不了幾日,你就可以娶個吐蕃媳婦了,好好恩愛一番,爭取明年生個大胖小子。”一名軍士舉著酒杯賀道。
湯隆一杯酒仰脖一口乾了,心裡說不出的爽,跟著伏波王幹,真***帶勁,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升了旅帥,連媳婦也有了著落。
劉隴生有幾分斯文,埋著頭喝酒,吐蕃媳婦也有他的,聽見他表哥雷虎子笑罵道:“兄弟們都有份,大夥兒都別眼饞。”
“吐蕃媳婦是憑官銜和軍功排的順序,依次挑選,到了我那兒,別成了幾隻母豬。”那軍士嘟嘟囔囔道。
劉康聽見隔壁的話,接了過去:“這也不一定,高矮肥瘦,各有所好。要不然,多攢點軍功,下次再選?”
那軍士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還是眼面前的穩當,我那兩個軍餉。也不夠到胭脂馬買醉尋歡。”
劉康轉過頭來,齊寶捅了他一下:“校尉可以選兩名吐蕃少女,你”忽然壓低了嗓子,“你回頭瞧瞧,酒肆門口。”
胭脂馬湧進來一夥辮黑色油彩抹面的吐蕃武士,簇擁著一位身高體闊的吐蕃貴族進來。
他們瞧了片刻,直接將幾位吐蕃商人趕走,讓那身高體闊的貴族坐下。
吐蕃的象雄部幕武士!他們篤信苯教,重鬼神,喜卜巫,並不是佛教徒,…,來邏此幹什麼劉康只專了討尖,拱手問道!“在下嬰沁瓜的親衛校尉,敢問幾位可是來參加移佛盛典的?”
“我們不清自來,你管得著嗎?”一名象雄武士斜睨了劉康一眼。故意挑釁道。
媽的,口氣不齊寶聽得不爽,厲聲喝道:“老子是管不著,不過我這柄重斧陌刀管得著,誰來送死?”
齊寶喜歡他那柄斧頭,走到那兒都隨身帶著,慣經殺陣的雙眼眯縫著。射出寒光,盯著那名象雄貴族,說話一不留意,斧頭就要劈過去。
身高體闊的象雄貴族,視線與齊寶殺人的眼神一碰,打了個寒顫,慌忙撫胸道行禮:“我們是受伏波王所邀,前來觀禮的,不然怎麼進得了城門。”
“進了酒肆,得懂規矩,將座位還給那幾個。吐蕃商人!”齊寶冷哼一聲,晃了晃那柄雪亮的重斧陌刀。
那名身高體闊的吐著貴族正是象雄王亭葛迷度,他到邏些,就是一探唐軍的虛實。
象雄是古代青藏高原之大國。東鄰吐蕃,為雍仲苯教之祥地。藏傳佛教就是吸收了西藏的原始宗教苯教而創立的,象雄被吐蕃征服後。自恃擁雄兵十萬餘,時叛時降,沒個定數。
到了邏些,亭葛迷度觀察到了城門口的唐軍,威整嚴肅,軍紀森嚴。瞧見了密密麻麻扣箭上弦的弩,雪亮的重斧陌刀,就規矩了許多。
以少勝多,幾十萬吐蕃軍都折損在他們手中,威名遠播,象雄部,也是人家的小菜一碟。
只有盼著唐軍大掠而歸,從邏些撤走,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