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中。
李適之因孤寂難捱,便想會一會老朋友。他讓兒子李吉置辦了幾桌酒席,分別像親朋好友出了邀請。但整整一天,卻不見一個賓客
。
回想以往賓客歡聚的熱鬧情景,李適之百感交集,熱淚縱橫,就著滿桌子的酒菜,自斟自飲,悵然吟詩一:“避賢初罷相,樂聖且銜杯。為問門前客,今朝幾個來?。
看著已經放冷的美味佳餚,李適之的心也冷了。他苦悶地獨獨斟獨飲,一杯接著一杯。李吉上前勸他,他卻像沒聽見。李適之飲至半醉。忽然斟滿了一杯,搖搖晃晃地走到庭院裡,向著東南方高高舉起,口中祝道:“韋侍郎,適之在這裡敬你了!”說罷,灑酒於地,淚如雨下。
到了傍晚,院中白日西沉,冷風颼颼,天空中,離群的孤雁出聲聲哀鳴。
李適之不知道是怎樣回到自的房中的,也不知道他沉睡了多久,待他睜開眼睛已是次日中午。他渾身倦怠。頭昏腦脹,不思飲食,也不想起床,索性就躺在那裡微閉著眼睛,表情木然地浮想聯翩。似乎那事態的炎涼,人情的冷暖,公理的扭曲。仍在折磨著他,創痛著他的 心。
與李適之府第的門可羅雀形成鮮明對比,李林甫所居的廢蠻院卻是賓客盈門,那些趨炎附勢之徒,卑瑣獻媚之輩,爭相前來巴對攀附。他們似乎從楊慎矜案,周子諒案中對這位權勢熏天的李侍中有了認識,體會到官場爭鬥的險惡,從而順風轉舵。歸附到李林甫的門下。
因為來來往往的人多,各方面訊息也極多,李適之府中的“冷宴”自然傳到李林甫的耳中。李林甫對此報以鄙夷的一笑,並表現出事遂人願的滿足。
在他看來,這是情理之中的事。並不足怪。假如李適之府中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