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等把持朝政,還不是玩的平衡之術,地位的變化,楊慎矜會明白這個道理。
房頂樹上,都鋪上厚厚的積雪。薛繡一路飛馳,蹄飛濺雪,幾十名勇武敏捷的奴僕策馬緊緊相隨。
薛繡就是大冷的天也出門,館打會兒馬球,矛論輸會邀約幫市井遊俠兒略,州林武學生去酒肆喝酒。
騎射館是座像福建土樓一樣的建築。共有三層樓,中間是圓形的大校場,一樓是室內武館,二三樓是敞開觀看比賽的地方。
彩色的藤質馬球在潔白的雪地像流星般飛來飛去,人喊馬嘶,薛繡上場玩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熱,將手中彎月形的馬球杆交給一名奴僕。下場休息。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望了過去,那兩位騎**絕的雜胡軍校又來了。自己可是觀察了他們一兩月了。雖然是高手,跑馬張弓,練得比誰都認真。
今日他們身邊多了十幾位雜胡。其中還有一位騎射不俗的少年。
薛繡暗地查訪過,這兩人都是來羽林武學培刮的軍校,出自平盧邊軍。因為在市井逞兇鬥狠,被幾名金吾衛閹了。
金吾衛郎將王悍因此被貶職,這事薛繡知道。
王悍是侍中李林甫一夥的,他們為武惠妃封后可是搖旗吶喊,眼下又盯著太子之位。
這兩個雜胡軍校是楊慎矜力保的,利用他們將金吾衛郎將王悍拉下馬來,說明楊慎矜心裡還走向著太子的,只是時機不成熟罷了
王悍豪富,奴僕成群,他倆對王悍恨之如骨,才會在這兒努力地練習騎射,眼下又聚了一些好手,恐怕在謀利著什麼事,薛繡想了想,翻身上馬,朝那兩個雜胡軍校馳去。
快靠近時。薛繡狠狠一踢馬腹,胯下馬兒受驚。突然加。狂奔 薛繡大呼道:“幫幫忙,馬受驚了”。
隔三差五地看你打馬球,身手敏捷,連匹驚馬都控不了,史思明望向安祿山,見他一點頭,雙腿輕磕。胯下的青海聰如一道風追了上去。
追上驚馬,史思明一把抓住韁繩。先跟著薛繡的馬順著跑了一段,將馬頭慢慢帶偏了方向,那馬緩緩停了下來。
“多謝兄弟薛繡勒住馬氣喘吁吁地道。
史思明也是個人精;知道這位駙馬有意搭訕,不冷不熱拱手道:“不謝。”
“天寒地凍的,兄弟們也練了一上午,快近午時,我請你們兄弟一塊去喝酒,我請客薛繡豪爽地道。
胡人的性子就是直爽,也不矯情,安祿山吩咐了少年幾句,跟著薛繡去了酒肆。
到了酒肆,尋了一處清靜的雅舍,叫了些好酒好菜,為照顧安。史的閹人的面子,薛繡也未叫胡姬來陪。
薛繡只是殷勤勸酒,說一些馬球趣事,三人越聊越高興,也說起二人身為捉生將在邊塞建功的戰事。像多年的老友一般。
薛繡也不忙著招攬,安、史二人也不急著投靠,大塊吃肉,大杯喝酒。只覺得一頓酒吃得說不出的舒暢。
不經意間,安祿山說出,他們託人想進監門衛,薛繡拍著胸脯道。他有門路。
從此之後,三人就走得很近。常在騎射館廝混,一塊兒吃肉喝酒,也挺難為薛繡的,堂堂一個駙馬爺。跟這些粗魯的軍漢混了這麼久。眼看家家張燈結綵,轉眼快到新年。這一日,幾人又在酒肆喝酒。
幾碗酒下肚,話也多了起來,安祿山忽地失聲痛哭起來,史思明也跟著抹淚。
“我們兄弟在營州何等的威風,橫著走路也沒人敢吱聲,到了帝都被人欺侮,偏生還報不了仇!”安祿山淚流滿面,喃喃道。
“只要誰能助我們除掉仇人,我們兄弟的命就是他的!”史思明咬牙切齒道。
安祿山樣子呆頭呆腦,見薛繡也不是外人,不小心說漏了嘴:“媽的。我們還有幾百兄弟在這長安。大不了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薛繡眼前一亮,像安,史二人這樣的百戰邊軍還有幾百,他到雅舍的門外瞧了瞧,見四下無人,才回來道:“兩位兄弟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僅是駙馬,也是太子的妻兄。有心替太子招攬像你們這樣的勇武之士。”
聽了這話,安祿山,史思明如夢初醒一般,安祿山拱手道:“薛駙馬折節下交,瞧得起我們兄弟這等粗魯漢。只要大仇能報,我們兄弟的性命就是他的了
這兩個。粗魯的雜胡軍校還不知道朝中的形勢,太子的地位可危。論受寵不及武皇后的兒子,論才能功績不及伏波王李巖,我只要對他們好,他們就將命賣給我,那裡懂朝堂的風雲變幻?
“你們以前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