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一家人,有了張說的教訓,誰還敢說三道四。
王準麼,已被李巖召進羽林騎,命令他先趕赴河西前線,王準心裡明白,李巖不玩殘他是不會收手的,勇武的家奴就帶了幾百人。
“元浩,坐滑梯了!”李巖將兒子放在木滑梯上,輕輕一推,小元浩滑下來,永穆公主急忙把他接住,抱了起來,小元浩咯咯地笑了起來,楊玉環見狀,繞著他藏貓貓,逗得他左右探頭,四處找這個玉雪可愛的小姐姐……
在大房間裡玩了個把時辰,公主府的內院總管柳枝進來稟報:“小李將軍,公主,少府少監趙明軒,公主府總管李忠,商事總管高墨達已在正堂等候。”
永穆公主喚道:“紫玉,快進來把孩子帶著。”
紫玉立刻抱著自己的孩子跑了進來,李巖見她溫柔可人,心中有了主意,將她許配給李忠為妾,再送一筆嫁妝,也給她找個歸宿。
小李將軍府的正堂。
上擺了一對紫榆圈椅,中間是張高桌,李巖和永穆公主分坐左右。趙明軒坐在李巖下,另外兩人就站著回話。
總管李忠畢恭畢敬稟道:“小李將軍,永穆山莊準備了山中仙釀,蜂蜜等物,總計有五百多輛馬車的貨物,一切準備就緒。“
商事總管高墨達和他並排而立,接著道:“已經安排好了商隊的管事,車伕,嚮導……”
趙明軒越聽越吃驚,再加上他準備的兩百車絲綢,小李將軍出鎮河西,這一趟不賺個盆盈缽滿嗎?
可絲綢之路上有明火執仗搶劫的吐蕃蠻子,扮作沙盜的突厥部落,還有白衣大食邊防軍隊高昂的過境費,這條絲綢之路,風險高,利潤也高。趙明軒擰著眉頭,擔憂問道:“商隊這麼大的規模,不會招惹絲綢之路上的惡狼吧?”
李巖微微笑道:“沒有好處誰打仗?戰爭從來都是利益之爭,土地,人口,財富。絲綢之路掌控在我們手中,西域那些屬國早晚都會融入大唐的。”
站起身來,李巖在正堂來回走了幾步,思慮了片刻,道:“我們沿途還可招募商隊護衛,訓練成軍,這樣保障就大些。”
趙明軒瞧了高墨達一眼,見他眼睛放出光來。呼吸急促。
高墨達猶豫了一下,拱手奏道:“還有幾支商隊願意交納保鏢費,想要與我們結伴而行,小李將軍,你看行嗎?”
再多來一些,把聲勢造足,以後他們就是絲綢之路上的香餌,李巖輕輕笑了:“有多少,我們都收,放出話去,有三千羽林騎護衛,安全得很,我們沿途再悄悄招募三千商隊護衛,向河西進。”
在帝都長安滯留了幾天,張九齡親自來李巖府上催了兩三次,這支帶著商隊的唐軍終於啟程北上,時間已是五月初了。
長安灞橋,距帝都三十里,設灞橋驛。
前軍是勇悍剽捷的千騎羽林,風馳電掣般捲過灞橋驛,接著是車馬絡繹不絕的商隊,被一千五百羽林騎作為中軍護衛前行,後軍五百騎策馬緩行,在他們身後,是幾支交了保鏢費的商隊,湊在一起共有一千多峰駱駝。
能相隨大軍而行,這幾支商隊已是感激。
一輛樸素的油壁車內,右威衛將軍李巖親了親小元浩,遞給柳枝,一下子緊緊抱住永穆公主,在她耳邊輕輕道:“姐姐,等著我凱旋迴來。”
擦了擦眼角的淚,李巖掀開布簾,跳下馬車,高仙虎牽著鐵連錢過來了,李巖扳鞍認蹬,敏捷地躍上了馬去。
這還是朱雀大街那個牽馬的白衣少年麼?
兩年的時光,巖哥兒個子可是長高了不少,身形剽捷,清俊的臉也曬黑許多,褪去了文弱的氣質,露出一股勃勃的英武之氣。
“巖哥兒等等!”永穆公主急急下了馬車,在路旁折了一枝柳條,圈成一個圓,跑到李巖馬前,將柳條套在李巖脖子上。
唐朝風俗,灞橋送別,折柳相送,團成圓圈,帶著諸事圓滿的祝福。
永穆公主綻顏一笑,五月的陽光灑在她的笑顏上,美得讓人屏住了呼吸。
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李巖轉過馬頭,鞭馬揚塵而去。
灞橋柳,拂不去遠去巖哥兒飛馬而去的煙塵,系不住永穆的相思離愁。
灞橋柳,遮得住永穆的淚眼,卻牽不住巖哥兒的手。我不哭,因為夜夜還能在夢中與你相見。今後分開的日子,我的心永遠留在這灞橋別後。
回到馬車上,永穆公主與柳枝轉瞬已哭成了一對淚人兒。
“小李將軍過來了!”駱駝商隊中,高寒低低地驚呼一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