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戰局的演變情況。
興慶宮門外,一騎飛馳到了宮門前,馬上越騎嘴唇乾裂,用嘶啞的嗓音對監門衛道:“河西緊急軍情!”
一箇中官就在宮門處日夜等著訊息,聞訊立刻趕過來,接過那名越騎背上的包裹,驗看了文:“這位軍校辛苦了,將他扶到待漏院去休息一會兒。”
說完,負責收信的中官跑著進了興慶宮,急急趕到勤政務本樓,交給右監門衛大將軍高力士。
河西戰事雖然事關西北大局,因為涉及的機密過多,參與的人並不多,多是皇帝李隆基和高力士直接裁定。
河西的奏摺是三天一報,皇帝開啟包裹,取出兩封書信來,一封看也未看,交給一旁侍候的中官。另一封親自剖開蠟封,展信閱讀起來。
那中官跑著去了書房,儘快得把書信內容破譯出來,用的是詩詞集註,用大食數字表示位置。這是羽林騎搞出來的花樣。
“父皇,兒臣趁吐蕃軍遠來,立足未穩,率三千羽林騎設伏大敗吐蕃前鋒,斬殺約四千騎,繳獲刀槍甲冑弓馬不少,戰用我,用我必勝,河西軍民因此戰士氣大振……吐蕃大軍湧入河西腹地,已有五萬之眾,還未停止,透過大斗拔谷的吐蕃軍連綿不絕,兒臣倍感壓力沉重……”皇帝李隆基拿著這份奏摺,心裡沉甸甸的,就著沙盤和高力士商討:“高將軍,西川,隴右也頻頻有緊急軍情傳來,看來吐蕃對河西走廊垂涎已久,恐怕動用了吐蕃國內一半的兵力吧?”
“聖人,西川,隴右不過是騷擾迷惑的手段,真正的決戰就在河西大馬營草灘。”高力士分析道。
皇帝李隆基點了點頭:“高將軍所言正合我意,巖哥兒剛滿十七,吐蕃蠻子如海潮一般,接二連三地打來,他能承受得住這種壓力嗎?”
是呀,少年領軍,未經挫折,一旦敗上一兩陣,舉止失措,河西將是糜爛之局,看皇帝李隆基的臉色,恐怕他也在後悔重用李巖吧。高力士安慰道:“聖人,巖哥兒戰就是個大勝,振奮河西軍民士氣,打得吐蕃畏手畏腳,值得信賴。”
勤政務本樓,大殿後的書房,那名破譯密件的中官將一本《史記》放回書架,瞧了一眼小心謄寫出來密件,見無錯漏之處,才拿著它跑向偏殿,呈給皇帝。
高力士接過密件,急忙遞給皇帝,一邊瞧著他的臉色,瞧見他皺眉道:“巖哥兒用兵太冷血了,竟然犧牲掉大斗堡的千名守軍。”
心裡一哆嗦,高力士埋怨道,巖哥兒你也不換個說法。
片刻後,皇帝李隆基又皺起眉頭:“怎麼又是親率羽林騎誘敵,高將軍,擬旨,河西軍將,如不能勸阻李巖冒刃陷堅,有了閃失,一同問罪。”
“微臣遵旨。”高力士聽著這話心裡稍安。
皇帝李隆基拿著手中的密件又看了一遍,神遊了片刻,才怔怔地道:“好個戰用我,用我必勝,朕恨不得披堅執銳,親上戰陣,酣暢淋漓地殺幾個吐蕃蠻子解氣。”
“聖人驍勇善射,有英雄氣,要不是身系家國,上了戰陣,吐蕃還不望風而逃。”高力士笑著道。
“朕雖然沒上陣,但朕的兒子代父出征,橫掃河隴,西域,與朕親臨一般無二,哈哈……朕心甚慰!”皇帝李隆基的臉上洋溢著自豪。
沉思了一會,皇帝李隆基眉宇間又泛起一陣憂色:“巖哥兒布的局大,河西的戰事至少持續數月,朝中幾位宰相為這事必定會爭論不休,我擔心巖哥兒一口想吃個胖子,打蛇不著,反被蛇咬。”
高力士也有同感,瞧著皇帝茶飯不香的情狀,靈機一動:“聖人,我看您這幾天來,老是呆在宮中這樣憂心傷神,也不是件事,不如我陪著您白龍魚服,微服到在水一方酒樓去聽個曲兒,品品詩詞,散散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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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山的殘雪消融,化為潺潺溪水,河流多次改道,讓戈壁和綠洲交隨著歲月變遷,絲路也在變化,戈壁上廢棄的土城,前朝遺留的驛站也就多了。
這處殘破的漢朝土城,城牆雖然受歲月的侵蝕,風化得有些嚴重,但望樓,角樓,箭垛都齊備,城內還有兩口水井。
羽林騎前營指揮使,致果校尉哥舒翰正躲在這處望樓上用千里鏡觀望敵情。
吐蕃軍佔據大斗堡,見戰事不順,就依堡紮營,綿延數里,同時源源不斷地透過大斗拔谷增兵調糧。
右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