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全說出來,我就將你安排進羽林武學,日後有個前程。”
聽見這話,劉五常精神一振,眼裡彷彿有了神采:“我說出來,就想尋個痛快的死法,我有個兒子,九歲了,李昭武能給他個前程麼?”
掌管情報的腦子靈活,生死關頭也懂得***討價還價。
拉過冷鋒寒,李巖道:“這是我的書童兼親衛,只要你說的有用,不僅你兒子有這樣的前程,連你也可活命,烏衣堂背後的勢力是誰?”
“烏衣堂背後是洛陽玄黃觀觀主劉定高,他的信徒很多,帝都長安,東京洛陽有不少官吏是他的信徒,不過他們來烏衣堂議事,來去神秘,都用真人,道人的稱呼,本名卻不知道,長安烏衣堂,受兩位真人的指揮,他們是兄弟倆……”劉五是個聰明人,說話不帶喘氣,將知道的情況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補充道:“洛陽總堂應該有這些官員的名冊。”
媽的,又扯出邪教了,烏衣堂潛藏的樹根是越刨越粗,李巖沉吟了一會兒,抬頭道:“吉溫,立功升遷的機會來了,將院子裡的武學生召進來,就劉五常說的這些情況,從午時開始到明天早上,武學生誰也別休息,滾車輪一般,給我審烏衣堂的殺手,非得從他們嘴裡多套一些情況出來不可。”
“冷鋒寒,通知昭武副尉郭子儀,這院子裡全換成羽林武學生,由他與裴旻統帶,弩上矢,刀出鞘,請金吾衛到周圍的院宅埋伏起來。如果有敵襲來,讓他們有去無回。”李巖沉聲下令,未見一絲兒慌張。
李巖轉身瞧著冷霜兒,言行甚是果決:“霜兒,與羽林騎護著我趕往興慶宮,我要將這事奏明聖人。”
冷霜兒見李巖沉著應對,一派沉穩的大將風度,心中暗贊,點頭稱是。
吉溫望著地上還剩下半桶小魚兒,滿是疑惑,問道:“李昭武,我到現在還沒鬧明白,這審問的犯人,為何還給他們喂小魚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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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邪教太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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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除了劉五常外,統統給我用布袋子裹卵石,狠狠給我用刑,小魚兒每人喂兩條。”李巖咬牙恨聲道。
把著吉溫的肩膀,李巖湊到他耳邊:“那小魚兒從東市買來,裡面都藏著魚鉤,烏衣堂殺手就是被人救走,不久也會腸穿腹爛而死,何況他們還帶著內傷,我走後,你好好做出戲……”
一股陰冷的雪風吹進房內,吉溫感受到一陣徹骨的寒意,不迭聲地應道。
李巖與冷霜兒在一隊羽林騎的護衛下快馬離去。
烏衣堂巢穴,院宅內。
一個烏衣堂殺手用完刑被拖去拷問,另一個受了拷問剛剛要拖走,吉溫猛地抓起茶杯,朝地上猛摔,碎瓷茶水濺了一地,氣急敗壞吼道:“既然他們不肯招,殺一個讓他們瞧瞧,還想轉到金吾衛的監獄,逃過一劫。”
身軀高大的郭子儀龍驤虎步進來,挾著缺胳臂瞎了右眼的劉五常到了院子裡,喝道:“武學生,一人來上一刀,都來練練膽!”
那兩個殺手剛好押到迴廊,眼睜睜地看著一群武學生圍在一起,亂刀分屍,殷紅的鮮血將雪地染得怵目驚心。
吉溫衝上前去,接過一把橫刀,狠狠砍了幾刀,轉過身來厲聲喝道:“將這幫子烏衣堂殺手推過來,讓他們瞧瞧,拒不交待的下場。”
受了刑的殺手被架了過來,一眼瞧去,雪地上一片血肉模糊,骨頭茬子都露了出來,根本辨不出人形,這幫子武學生比我們還狠呢,把劉五常劉分堂主都快剁成了肉泥,心裡一陣兒一陣兒害怕,當即有一個殺手忍受不了眼前的刺激,咬斷舌根自盡了。
興慶宮,勤政務本樓大殿。
“小李學士,將軍服脫下,讓朕看看你的刀傷。”皇帝李隆基聽到李巖接二連三遇刺,眼中隱隱有淚。這孩子實心眼,他楞沒說,不想讓他父皇擔心,
李巖緩緩脫下自己的軍裝,將背上的刀疤裸露了出來。
皇帝李隆基上前摸了摸,那刀疤不小,想來深可見骨,他智勇雙全,將計就計,親身誘敵,一舉破獲烏衣堂,扯出與官吏勾結的邪教太平道出來。
不過茲事體大,不可牽連甚廣,李隆基反覆思量,該如何著手?
“父皇,明日一早,我就將那幫烏衣堂殺手移交給金吾衛,說情的必然不少,我們不妨先暗地裡查查,順藤摸瓜,說不定就可以揪出邪教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