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浮現出永穆公主給自己寫信時落淚的樣兒,想到她的性子內向,什麼都藏在心裡,這個樣子,一定是想我想得緊了。
“你不該想我,應該恨我才對,狠心把你一個人丟在府裡,日日獨守空房,為我照顧孩兒,你就不怨嗎?我答應你,等這裡的戰事一結束,我就將姐姐接到身邊來。”李巖走入苜蓿花叢中,隨手摺了一支,夾在信箋中,一同放進懷裡。
永穆的信勾起了對她的思念,心中溢滿了她的好,不得不。回想起那時與公主春日同遊的情景,不由伸手解下了隨身攜帶的橫笛,放到嘴邊,悠悠吹了起來。笛聲輕靈清越,迴旋往復,往事如煙,絲絲縷縷彷彿就在眼前。
笛聲委婉纏綿,在寂靜的夜裡,如泣如訴。縷縷笛聲隱隱約約鑽入了在城頭等候的張若蘭、康雪兒的耳裡,惹起無窮的心事。
就在下午,她們接到羽林騎傳回來的訊息,滿心歡喜地等著李巖回來,連日的戰事,也沒顧得上好好說說話,好容易得了一個空,兩人商量著給他置辦一桌酒菜,趁著月色正好,賞月吹笛,不曾想,人久等未歸,羽林騎回報,小李將軍就在堡外,在城頭聽見這纏綿緋惻的笛聲傳來。
兩人俱是一呆,張若蘭靠在垛口,嘆了口氣,說道:“這倒好,就剩下我們兩個了。長安那邊獨守空房,我們這兒,難道不也是這樣嗎?”說罷,拉了康雪兒坐下,緊咬著唇:“雪兒,我們不管他了,他願意在外邊吹笛犯相思病,就由他去好了,我們回府自己吃。”
“還是等他一下吧。”康雪兒看著張若蘭有些怒氣,想著一桌子精心準備的菜餚,勸道。
耳邊的笛聲還未停,張若蘭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