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派出所去重新辦個身份證。”
尹志安極為愉悅道:“好,好,我就幫你打這個招呼,不過下不為例哦。”當下寒酸恭敬送尹志安上車上路不提。又有詩為證:老尹駕車將欲行,忽聞道旁踏歌聲;解放大道寬百尺,不及寒酸送我情。
三人回到阿生養病之所,阿生已經醒過來,一家人正在開心談笑,生母見許大路幾人回來,忙上前拉住他的手,眼中泛紅,只是翻來覆去道:“大路,謝謝你,謝謝你找人救了我們家阿生,要是沒有你幫忙,阿生的一生就只能這樣子了,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謝謝你,謝謝你!”生父是個極為本分木訥的人,平常見許大路上他家找阿生出去,不是喝酒就是打架,對他雖然不是態度惡劣,但由於心中不滿,所以一直沒有好臉色給他。這時站在旁邊看著許大路,臉上一半是感激,一半是歉疚,搓著手不知道如何上來感謝。
許大路看見臥在床上的阿生氣色精神都很好,也是極為欣慰,又見生父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面露內疚,知道生父心中在想什麼,笑道:“阿姨,阿生跟我就和兄弟一樣,平實你們也對我很照顧,把我當成自已孩子看待,從不見外,今天怎麼這樣生疏了?是不是見我這次連累了阿生,不願意再當我是一家人?”他故意把話說重一些,並不是譏諷生父,讓他難堪。生父對他雖是有些看法,但見他一個人在h市生活,身邊沒有親人,逢年過節的都讓阿生叫他到家裡一起吃飯,有時也藉著酒勁數落二人,倒不是真的對許大路有什麼意見,許大路心裡也很明白,這時只是想讓生父擺脫拘束才這麼說。
生父聽許大路這樣說,明白他的心意,放鬆下來,只是內心對他的歉意更加深了。阿生自是知道許大路心中意思,向他揚眉笑笑。生母沒有想這麼多,她是個實心眼的人,有些責怪地說道:“看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呀?阿姨什麼時候不把你當一家人看啦?真是的!”許大路連忙跟她道歉,這才釋然。
生母記起小薇說過現在阿生養病的房子是尹志安幫忙借的,不知他才是讓阿生受傷的元兇,又向他道謝。尹志安心裡不是滋味,瞥一眼許大路,吱吱唔唔道:“小事一樁,小事一樁,不用太客氣了。”
許大路與尹志安這兩天交往,已然知他雖然是個小人,但也是個真小人,心地倒也不是怎地惡毒,此時見他面有羞慚,不想現在便戳出來,忖道等阿生身子好了以後再告訴他,讓阿生自行決定怎樣定奪,當下便笑道:“我給阿姨介紹一下,這位是警局的尹局長,阿生的案子就是尹局長查案時發現了疑點,經過親自調查,已經斷定阿生無罪,正準備幫阿生平反結案,估計明天就會有結果了,是不是啊尹局長?”
尹志安猛點頭道:“是的,是的,我們明天就可以給蘇東生先生結案了。”
先前許大路急著讓譚觀替阿生療傷,未及跟他談起這事,此刻聞得此言,阿生不由驚喜不已,生父生母聞言更是大喜過望,多日來一直為阿生的案子擔驚受怕,阿生病情有望後心中憂忡愁慮也未能消除,此時皆都一掃而光,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望著尹志安一個勁道:“謝謝尹局長,謝謝尹局長!”
許大路又道:“尹局長覺得阿生受傷警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傷得太嚴重,醫療費用又高,考慮到你們經濟上精神上都受到很大損失,所以決定把這所房產作為賠償給阿生,補償你們受的損失。”
生父生母小薇連帶阿生都吃了一驚,阿生治病養傷所花費的錢雖然不少,但用來買房子的話,只怕連這所房子的一半都買不到,還不說屋裡的豪華裝修和各種電器傢俱。
尹志安望見杜若蕊臉上平淡如水,只是瞟了他一眼,不知她心裡在想什麼,便小心道:“這是我們單方面初步作出的決定,如果你們覺得有不滿意的地方,還需要什麼賠償,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一起商量商量再做最後的解決,怎麼樣?”
阿生一家待聽得尹志安如此說,更是驚異,生父生母急忙搖手道:“不敢當,不敢當,尹局長幫了這麼一個大忙,我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還敢提什麼要求?就是這所房子我們也不能接受,只要您能解決阿生治病的費用,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均想阿生此次脫得大難已屬僥天之倖,平時耳聞目睹,在書刊雜誌電視上所知曉的各種冤假錯案,有哪樁不是家屬親人歷經艱難險阻,以金銀大灑四方,最後驚動某高層才得以翻案?自家沒有任何門路可走,又無錢去打通關節,只能眼睜睜看著阿生沉冤,這位尹局長與已非親非故,全仗他無私幫助,阿生才能得以翻身脫難,自家還不知怎麼樣去感謝人家這份恩德,還怎能提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