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喘息。
“嗤”地一聲,齊儀的外套已給許大路撕落下來,露出身著緊身內衣的玲瓏身段,齊儀眼神迷朦,鼻息更粗更重。此時三人之中要數陳可兒神智最為清明,但她在三人中氣力亦屬最弱,給許大路用另一隻手死死攬著,根本無法脫身,更無從制止此刻已形如瘋狂的許大路,眼睜睜看著許大路施暴,只急得額上香汗一滴滴泌出,張口欲呼,心念轉動間卻終是硬生生忍住,壓低聲音哀求道:“不要動小儀,你要我好不好?”許大路充耳不聞,手下更不稍停,齊儀的內衣已被撩起,腰間的肌膚欺霜勝雪奪人心魂,許大路自喉中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把陳可兒往邊上一推,俯頭埋入齊儀胸前,一手插入她腹股溝內,摸上少女的桃源勝地,齊儀啊地長長一聲呻吟,雙手緊纏住他。
千鈞一髮之際,忽有人大喝:“住手。”一記手刀帶著風聲狠狠擊在許大路肩脖處。許大路身子一頓,抱著齊儀轉過身來,睜大赤瞳看是何人壞他興致。
四個青年人一字排在他面前,見這一狠著未能將他擊暈,都大感驚異。一人怒喝道:“你這個禽獸,快點放下小姐。”許大路來回將四人掃視了一遍,忽桀桀一笑,喝道:“滾開。”面相極是猙獰。四人對上他邪異的火紅赤瞳,均是心中一寒,沒來由地打了一個激凜,一人慾伸手入懷取出武器,說話的青年摁住他道:“小姐在他手上。”那人縮回手,配合餘下三人錯開身形,呈半弧圍住許大路。
陳可兒給許大路推dao在旁,見勢急忙叫道:“你們不要動手,快去叫江先生來。”那四人遲疑一下,一人道:“別管她,先救小姐。”踏上一步揮拳擊向許大路頭部,另一人自側旁欺上來搶齊儀。
許大路眼中紅芒一閃,喉間嗬嗬作響,竟如傻子一般不知閃避,砰地一拳正正擊中他額頭,身子一晃。那人輕易得手,不禁一愕,再看齊儀也已讓同伴搶了回去,心下一寬,變拳為爪擒住許大路手腕,腳下橫掃他的膝彎,想把他擊倒制服。許大路雙腿一曲復又挺直,茫然向四下打量,望見衣衫不整的齊儀,忽又狂吼一聲:“給我。”朝她衝去。那拿住他手腕的青年見一腳無功,心中一驚,忙發力拉住他。
陳可兒剛自爬起,一條黑影忽從她面前掠過,直接撞上車廂壁,“咣啷”,車窗玻璃已撞得粉碎,那道黑影自壁上重重跌落。一道寒潮呼嘯著猛烈地捲入車中,陳可兒衣發“獵獵”勁舞,立覺寒氣撲面逼人,眼睛給吹得生疼,忙將眼緊閉退至車廂角落中,便聽見許大路哈哈狂笑,跟著幾聲鈍響,再依稀聞得似有人痛哼,只哼得半聲便即在四下肆虐的狂風中消逝得無影無蹤。陳可兒用手擋在額前張眼一瞧,當即驚得粉面煞白,半響說不出話來。
其時天已大亮,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列車正好駛上了一座鐵橋,地勢開闊毫無遮攔,飆入車內的颶風更疾更急,狂亂地破開空氣,風聲“嘶嘶”裂耳。萬道霞光從車外射入,恰恰照在屹然佇立的許大路身上,似給他披上了一層火紅戰甲。許大路仰首向天,狂笑不歇,髮絲隨風激烈擺動,宛若跳躍不息的火焰,紅髮紅瞳紅袍,便如火神臨世,神態本應威猛之極,但不知怎地在陳可兒眼中瞧出來卻覺其中的妖異之處更是絕倫,不自覺地避開眼去。遊目看見那四個青年無聲無息躺在地上,手足均奇異地扭曲著,齊儀亦靜靜臥在一旁,似是昏迷不醒,忙過去抱起她,腦中一片混亂,不知怎會出現如此情形,心中隱隱地覺得有說不出的恐懼,不由怔怔地望著許大路出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大路笑聲不但未停,反而愈來愈是高亢刺耳,陳可兒猛醒過來,心中越來越怕,忍不住高聲大叫道:“別笑了,你別笑了!”一口氣叫了十數聲,卻只見許大路狂笑依舊,之外並無任何反映,陳可兒叫得聲嘶力遏,歇過氣來,對許大路的擔憂蓋過了心內的駭怕,咬緊銀牙一步步挨向他。
剛行得兩步,忽有人在後面按住她的肩膀道:“不要過去。”陳可兒哧了一跳,回首叫道:“誰?”待看清來人,鬆口氣,喜道:“啊,江先生。”
江山水伸手掩住她的嘴,臉色凝重,悄聲道:“別大聲說話,帶小儀到後面去,小心點。”
陳可兒雖不明所以,還是依言隨他退後幾步,方才惶然道:“江先生,他怎麼會這個樣子?”江山水腳下不丁不八,提氣蓄勢,緊盯著猶在狂笑不已的許大路,匆匆道:“你別管這麼多,快帶小儀離開這裡。”陳可兒搖頭道:“不,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江山水掃她一眼,沉聲低喝道:“別問了,快走,遲則生變。”陳可兒還待分說,但見他神色嚴峻之極,只得抱著齊儀忐忑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