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所追求的何嘗不更猶有過之?
“燕大少,我……我想你的方法錯了……”
“鬼捕”實在不知再如何點透這塊頑石。
“我不認為我錯了,就算錯了,我也要繼續下去,原先我詐死,只想引起他陷入我早張好的網裡,然後再突其不意的除掉他,誰知道他比我更奸詐、更狡猾,居然寧可自己背上惡名,害得我前功盡棄,我更沒想到那不要臉的殘人竟也幫著他做戲?我痛恨,痕恨他們這一對禽獸不如的畜牲,我可憐,可憐我那四歲的兒子燕行,我更可恥,可恥你這江南名捕也會相信他們的鬼話?難道他們的居心你還不明白?我既死了,他們又怎會留下我的兒子,這種連三歲小孩子也騙不了的把戲,也只有你們才會相信,不錯,我想殺了他,但是他又何嘗不想除了我?連一個四歲的孩子都不能放過,也還虧得你們視若神明的.供著他,護著他,你……你們簡直助紂為虐。”
這件事情怎突然又會變得那麼複雜?迷離?
“鬼捕”聽完燕獲的話後,簡直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雖然燕荻心存不正,但是燕二少豈不也有許多行徑難以讓人信服?
尤其“玄玄女”的出現,以及那四歲孩子的死,不也透著懸疑?就算巧合好了,又怎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鬼捕”臉上已冒出冷汗,卻不是因為刑具加身痛苦所致,而是一種起自心底的寒意。
一種對好友起了懷疑,失去了信心所出的冷汗。
你如有過被一個最好的朋友出賣了的經驗,你當能體會出他現在的心情。
他是個破過許多數不清各類案子的名捕。
他當然知道沒有一成不變的事,和一成不變的人。
他當然更知道許多明明不可能發生的事,也都令人難以置信的發生。
——“人心難測”,對任何事情都存著懷疑。
這是每一個辦案的必守的信條,所以“鬼捕”的內心開始有了一種莫名的惶恐。
目前的這一切,他都沒有感到一點害怕,可是想到如果事實真如燕獲所說的話,他已怕了,而且還非常伯。
不想問,不敢問,卻又不得不問。
“鬼捕”猶豫的還是開了口:“你……你已知道有人偽冒了燕大夫人……”
燕荻雙手捏拳咬牙道:“我當然知道,我更知道我那小姨子早已傾心於他,一個無恥的人,還有什麼事會做不出來?我只希望她尚不至於狠毒得殺了她的姐姐才好……”
似乎忘了痛苦,“鬼捕”追著問:“怎麼說!?”
燕在痛心的道:“哪有一個做妻子的回孃家一去半年?又哪有做妻子的放得下稚齡的幼子和丈夫?又有誰能瞞得了找的死訊?那麼她為什麼不口來?”
“鬼捕”如掉入冰窖,他不禁起了輕微的顫抖。
這的確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君山”趙家亦為武林一派,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他們豈能不知?又豈能不聞不問?
“聽說嫂夫人不會武?”“鬼捕”再問。
“是的,‘君山’趙家只有她一人不會武,所以“玄玄女”趙蓓妍那個賤人偽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