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慶幸發現了這麼大的誤會。
——同時她已開始懷念起李員外的笑、李員外的妙語如珠、,李員外的一切……一切……妙的是她竟然有些感激剛才那頭畜生,雖然她知道那個人再與自己第二次碰面的時候一定會死。
昏黃一盞油燈,照在昏黃的牆上。
小呆昏昏沉沉的正是蒙朧欲睡。
窗外的梧桐樹讓風吹得沙沙作響,一陣輕微的衣袂聲停在了小呆的房外。
不再蒙朧,幾乎立即有了反應,彈指震熄了油燈,小呆的眼睛在黑暗裡煙煙發亮,他已無聲的做好了防敵的措施。
“‘快手小呆’,你不用躲,光棍點出來,我們等著和你算筆新帳——”
來到窗戶邊,小呆從窗隙中望出去,夜色裡竟然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把這客棧小小的天井擠得滿滿的。
有著萬分無奈,更有著被人擾了清夢似的不愉快,小呆開了門。
緊抿著雙唇,小呆不含一點感情的瞪著門外的人。
這個時刻,又是這種情景,小呆當然知道來的人絕對不是串門子。
他不願多想,畢竟他知道世上有許多事情該來的時候它就來了,想也是白想。
所以他等著,等著這一大堆人說明尋畔的原由。
“是你‘快手小呆’果然是你,你沒死?很好。”
很好?才怪!。
因為誰也聽得出來說話的人,巴不得小呆早點死。
小呆冷冷的目光,就像兩把利劍一樣直瞪著說話的人,他仍然無語。
他不知道自己的死與不死與他何干,他更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會聚集在一起的。
說話的人是個武師打扮的中年漢子,他顯然被小呆的目光瞪的有些難受,不覺退後了半步,旋即想到了什麼,又膽氣一壯的前進一步。
“你……你不要裝神弄鬼,我們這沒人含糊你……”
小呆看了看院中諸人,又看了看屋頂的人影,毫不所動的開了口,語氣冷得怕人:“我知道你們不含糊我,說吧!你這半吊子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總不成盡說些廢話是不?”
話不但冷,並且有著窩囊人的味道。
怒火上升,中年漢於暴吼:“‘快手小呆’,你不要逞口舌之快,你最好看清楚一點……”
不等對方話說完,小呆冷冷一笑道:“我當然看得很清楚,瞧你們的樣子總不會為你大妹子說媒來的是不?”
這個人已被氣得發抖,更氣得說不出話來,慌慌半天只會說:“你……你……”
敢情他事先沒打聽清楚和“快手小呆”談話,一定事先有心裡準備,否則氣炸了肚子,只有自嘆倒楣的份。
小呆斜睨著對方,一件好整以暇。
“狗東西,他媽的,你什麼玩意,‘快手小呆’你以為你是誰?我他媽的‘飛天狐’混道闖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窩在哪個龜洞裡,你……你這胎毛尚未退盡的雜碎……”
這人瘋了。
要不然他怎麼敢如此開罵?!
奇怪的是小呆竟然也能忍受對方的謾罵,他仍然斜睨著對方,面色奇冷,誰也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隔了會後,“飛天狐”面紅耳赤的吶吶住了口。
小呆這才搖了搖頭道:“風度,風度,‘飛開狐’你這狗弄出來的雜種,難道真的一點風度也沒有?你的江湖道該不會‘狗掀門簾’全平你一張嘴闖出來的吧?怎麼說著說著就滿口大糞?也不怕辱了你南七省總教習的身分?”
到現在小呆才知道對方是南七省總教習“飛天狐”黃世功,卻不明白什麼時候和他結下了樑子。
“飛天狐”正想反唇相譏,夜色里人群中走出了三位道裝人物,其中一名面容清癯的開口道:“黃道友,何必與此人一般見識?”
“飛天狐”見三人現身,不覺委屈道:“道長,您是瞧見了,這……這廝……”
抬手阻止了“氣天狐”欲說之話,長髯道士說:“貧道明白。”然後注目“快手小呆”道:“小道友好鋒利的一張嘴。”
小呆一見這三名道裝人士,心裡已有一不祥之感,卻不示弱道:“好說,王某人一向如此,尤其在雙方處於敵對的時候,道長可是‘武當’……”
“不錯,貧道正是‘武當’玉塵,此二位乃貧道師弟……”
“我知道,可是玉霄、玉雲,二位當面?”小呆內心已苦到了極點,嘴上仍淡然道。
“武當三連劍”都到了,小呆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