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只有來自“黃土坡”一役,這還是少林空明、空雲與青城“松花道長”聽燕二少燕翎提及。
深秋午後的太陽照在人身上仍然有著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今天園裡的菊花每一朵均開得均十分絕鮮。
這是午睡的時刻,每一個沒事的人都在休息。
小呆卻獨自一人倘徉在菊海里,想著一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問題。
他的傷已好了七、八分,雖然只是七、八份,也足能應付一些江湖中有名的高手,因為“快手小呆”之名在這幾次的戰役中早已如日中天,他的會戰精神,高絕武功,在武林中已讓許多人聞之喪膽,畢竟他就像有九條命的貓一樣,怎麼樣也無法讓他死亡。
空氣的流動像驟然停止,小呆已突然發覺死亡的氣息已充滿了這一片菊海中。
他靜靜的等著,同對雙手已攏袖抱胸,這是出手的前兆,也是殺人的前兆。
他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又有多少?
然而這種能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是如此巨大,想見前來的人一定不少,而一定也都是絕頂高手。
有幾朵菊花的花瓣無風自落。
花落人動,十幾條身影鬼魁也似的突然出現。
雖是舊識,小呆心裡卻全知道他們來的目的。
歐陽無雙在眾人簇擁之下嫋嫋行近,她的臉上沒一絲表情,她的眼中更沒一絲感情。
她冷漠的望著仁立不動的小呆,許久後她才開口:“我不得不來,因為我早晚要來,你必殺我,因為你已不會饒我。”
小呆的眼中閃過一種痛苦,他說:“你已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雖然這一切的起因可能是種誤會。”
“你已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歐陽無雙問。
“是的,甚至還知道了你不知道的事。”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李員外?”
“是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絕不是李員外。”
“多可笑的謊言。”
“你不信。”
有一種無奈陡升,歐陽無雙道:“說這些已無多大的意義,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
“是的,說這些已無多大的意義,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小呆想起了綺紅。
“可惜我早沒發現你為什麼要殺李員外的原因,要不然事情或有轉機。”小呆又說:“至於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種種我可以不予計較,然而對一個無辜的女人慘死,我不能就此作罷。”
“我知道,這也是我來的原因,現在也沒什麼秘密可言,何不妨把李員外以及那個女人叫出來,今天我們該可以作個了結,無論是你們死,或者我亡。”
看了眼環伺四周的人們,小呆赫然發現這些人裡全為江湖中惡名昭彰的成名人物。
有一些悲哀,他說:“這些人全是‘菊門’?你也真的就是菊花?”
“對別人我絕不會承認,因為時候未到,可是對你我樂意承認,因為……”
因為什麼?她沒說。
是不是因為她已把小呆看成了一個快要死的人?
小呆也沒介意,他淡然道:“李員外傷勢較重,暫時我不願驚動他,我想你既已來了這裡,當然不怕他跑掉對不?”
“那當然,無論怎麼說,今天總有一個結果,只是我絕沒想到你們的感情竟然連一點損傷也沒有,我很驚訝。”
“我已沒有敵人,怎能再失去朋友?何況你應該想到朋友間或因一時誤會而反目成仇,但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
沒有敵人?難道小呆已決定要殺了歐陽無雙?
小呆又說:“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了什麼處心積慮的要於燕荻聯手陷害燕二少?又為什麼要殺我與李員外?”
“因為你們三人恰好在川陝,不幸的是我選中了這裡為‘菊門’立足之地,臥榻之處豈容人酣睡?我想我們彼此都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對不?有一句話說得好,你是鼎李員外是柱,誰要想在這一帶有所發展,必先拉住你們二人,奈何我必殺李員外,偏又拉不住你,所以我只有除了你們,至於燕二少我們倒佩服得很,他竟然把燕荻弄瘋了,連同那個中途變節的女人展鳳。”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小呆嘆了一口道:“你可願隨我去看一個人?”
“誰?”
“一個你絕想不到的人,當然你如不放心那就算了,誠如你所說,無論如何已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
一個能統領“菊門”的人絕不是無膽之